Saturday, June 07, 2008

檳城香嚴寺碑記

香嚴寺碑記

檳城亞依淡路舊有慈航閣一座,香火興盛,曠地宏敞,唯殿舍簡陋不敷容眾,閣至龍輝上人叔焉憂之,嘗願擴建以為自行化他之需,十年致力一旦功成,今果梵刹莊嚴,煥然一新,誠有志者事竟成,其勞績不可朽也。

按寺原額慈航,易以今名,蓋有數義在焉。上人早歲披剃於閩之光嚴寺,今取義香光莊嚴以示數典不忘其祖也。楞嚴經載:香嚴童子觀諸比丘燒沉水香,香氣寂然來 入鼻中,去無所著,來無所從,由是意消發學明漏,即從香嚴得阿羅漢,此香嚴之是法也。維摩經喟:有國名眾香,佛號香積,其國香氣比於十方佛土最為第一,眾 生聞香自然入律,功用殊勝,與此土以聲塵作佛事可比觀也。故黃庭堅詩雲:但印香嚴本寂,不必叢取偏參。沈約六有句雲:雖果謝庵園,飯非香國而野粒山蔬可仝 屬歲。是皆取香嚴之義為僧家生活寫真,上人之意其在斯乎,深望香嚴過客撥去俗塵萬斛,洗清濁浪千尋,香而且潔,仝證禪修,庶不負上人之婆心矣。餘雖迂拙老 朽,自當起而共勉之,因樂為之證。

佛紀二千五零一年五月衛塞日
浙江黃岩管震民敬撰
浙江雁蕩山僧竺摩書
本山住持釋龍輝監建

Friday, June 06, 2008

慧光師塔誌


比丘尼慧光師塔誌
師法名日閏字慧光 原陳氏女 為邱姓撫養長成 遂姓邱焉 俗名素譽年及笄適楊府即章成君之夫人 為人慈祥和藹 尢善治家 母儀懿範 堪稱巾幗師表 迨蘭桂盈庭則茹素皈依三寶 勤修淨業 廣利布施 老而彌篤 迄一九四八年春 受具足戒於鶴山極樂寺 可謂其志宏其願大矣 今遐齡尚遠 為善他日 特建斯塔 因述所以 以誌其德云爾
一九五一年 歲次 辛卯 五月吉旦 伯圓撰

檳榔嶼天公壇(長慶殿)重修碑記


重修天公壇碑

夫天下名勝之宣傳宇宙者必先有其地而後得其人端領有儀形具德之高人方可令人心生敬仰於庚申年南海普陀山鶴鳴禪林住持廣通航海南島蒙 諸檀越聘請為本壇及廣福宮住持接理以來所見各處年期月久風雨淋漓坍塌破壞樑柱湮沒若不竭力修葺久則更難為力由乙互年偏懇十方善信發菩提心捐寶藏之涓滴成天宮之莊嚴即興工作揭底重修至於丙寅年煥然一新圓滿功德自此千古恆守永不朽也常住幸甚為禱

天運辛未年八月吉日 本壇住持廣通立

Thursday, June 05, 2008

檳榔嶼佛學會


1940年,太虛大師受重慶政府邀請,組織「國際佛教訪問團」, 以國府林森主席為名譽顧問,印光法師為名譽導師,他為團長,率領慈航、葦舫、等慈、惟幻諸師為團員,至印度、緬甸、越南等東南亞各國佈教。歸經星馬,曾來檳城數日,在極樂寺歡迎會演講佛法,參加的僑領有林耀椿、陳肇琪、謝永嘉、何如群、及會泉和尚,相繼演說。越日又在廣福宮,雙慶寺等處演講,聽眾擁擠,情形極為熱烈。後來該團又到吉隆坡、麻六甲、星洲等地弘法,由星洲回重慶,而團員慈航法師,留在本城菩提學院,為諸信眾員生,講解唯識經論。並在星洲和信眾林達堅、畢俊輝等創立靈峰菩提學院,及鼓勵興辦星洲菩提學校。他在1930年曾來星馬小住,不久就去仰光;而這次重來,在檳弘法時間較久,1948年還在車水路寶譽堂內創立了檳榔嶼佛學會,鼓勵研究佛學的空氣,引了許多人信佛,直到二次大戰結束後幾年,才去臺灣弘法。1954年5月,示寂於臺北汐止靜修院。其間曾有妙解、明德、伯圓、妙理、覺真、法舫等法師,在該會作過弘法工作。

資料來源:竺摩著作【佛教教育與文化
照片:寶譽堂蘭若資料庫

Wednesday, June 04, 2008

印順導師追思紀念


順導師
西元1906 - 2005

真正學佛法,要發揚佛法的真正意思:此時、此地、此人。弘揚佛法,不要忘記這個地方、這個世間,也要適應人個別的因緣;要利益眾生。


檳榔嶼寶譽堂碑記


蓋聞佛教住世興替有時在昔印度阿輸迦王為興崇佛教便建八萬四千舍利寶塔震旦蕭梁武帝因尊聖訓創立四萬九千寺院可謂佛教興盛之時況也馬來半島佛教傳布至今已有壹百餘年之久信徒發心者亦不在少數近有檳榔嶼殷商楊府邱氏素譽善女人平生奉佛供僧不遺餘力該氏原陳姓女後接邱姓以為繼女撫養成人自幼聰敏為人和藹慈祥適楊章成君為內助教子有方家政由之整理至於社會公益猶見義勇為誠女界中不可多得之人也今年將古稀歸宿之期私心念切由是立心淨素奉佛專修持與寶月宮根泳相商欲建得一靜室寶剎度此餘光於願足矣哉擇就得本嶼浮羅池滑地方創甬梵宇命名寶譽堂此堂雖乃為自利所設實乃利他為心凡居堂中當發道意精勤行道方不負人生好機緣願生生世世常為法侶行菩薩道速證佛果是為記
民國戍寅二拾柒年冬月吉立
英壹仟九佰三拾八年 月 日
南海普陀山法雨寺方丈 善慧 撰文
被立建設人 邱素譽 同護法人 釋根泳 仝鑴

Tuesday, June 03, 2008

百年滄桑 - 檳榔嶼鶴山極樂寺


光華日報 2006-6-14

第一座華人大廟

撰文:黃堯

走來本無聲而有聲:鐘聲,磬聲,梵聲,聲聲夢覺。且有色而無色:山色,水色,月色,色色皆空。

這是檳榔嶼極樂寺正殿中的聯語,不但禪意妙,並且文氣高,尤能寫出極樂寺的景色;寺宇騎坐在鶴山,確有說不盡的山色,廟殿臨築于黑水,實有寫不盡的水色;如你半夜晴空,登塔仰望,更有看不盡的月色;禪語一轉,眼中明明看到的各色,因為心中透悟,自然覺得都成無色,頓叫你會豁然明白色色皆空;當你訪極樂寺時,有沒有領略到這個境界?

麻六甲的青雲亭,可說是馬來亞第一座華人的寺宇,因為建廟最早;而檳榔嶼的極樂寺是馬來亞第一座大的佛寺,因為廟地最廣。

極樂寺的原地在亞依淡(Ayer Itam),本是巫語的黑水,而寺在山腰,兩邊的山勢,很像白鶴張開雙翅,正欲起飛的樣子,才稱之謂鶴山,原是楊苗秀的別墅。

因為1888年,福州鼓山寺的妙蓮法師,托缽到了檳城,這時,有邱天德、胡泰興、林花簪、周興揚等幾位居士,就請妙蓮主持廣福宮;因廣福宮在鬧市,他就想找一個幽靜的地方,可以避塵休息;居然找到了亞依淡楊苗秀的別墅,他把這個廣有九畝的地方買了下來,就再請得如與本忠兩和尚來,幫助他一同募化,就造起廟屋來了。

1891年的清代光緒十七年,先在山麓造成了一座供奉觀音的大士殿;當時進香的華人,都叫這個新建的極樂寺為新觀音,因為廣福宮原供大士的,就成舊觀音;殿的規模不太宏大,中供觀音和十八尊阿羅漢,外面的白雲堂是招待客人的,右面是和尚的住所;而殿的左楹原有一股山泉的伏流,日的不斷的流著,和尚的科學頭腦也不錯,就用流水的推動力,放上木制的機器,使它能自己打鐘,當時的電流還未廣泛地供應,這個新的廟宇,竟能使鐘的聲音不停地打響,確是一件很新鮮的事,當時的華人反不叫它為極樂寺,而叫它謂龍撞鐘新觀音

廟宇初建成時,有一個和尚從印度來,帶了一株一尺高的菩提樹,是從印度金剛座聖跡下得來的,這個和尚親將菩提樹種於大士殿門外的石磴邊,差不多經過20多年,到1911的民國初年時已經長得很高,有數人合抱之大了,再過了20多年,到1935的民國24年間,被風吹倒,卻能夠不偏不倚地沒有損傷到寺宇的一瓦一葉,華人都以此樹為有靈。

大士殿在1914年的民國3年間,重新修建,佛龕作菩陀岩式,將十八尊漢分供在岩中,而龍撞鐘的機器也已取了出來;但山泉的伏流仍龕下流著的,外面作成龍頭,山泉水就不停在流出,香客們很喜歡取去作飲料,據說還有治病的功效。

大士殿建成後的5年,該是1896間,張弼士、張煜南、謝榮光、鄭嗣文、戴欣然5位就發起擴造廟宇,分別向南洋各地去募化,一步步地建成了藏經樓、東西客堂、放生池和花塢等,一共化了15年工夫,才成了馬來亞第一大廟宇的規模。

並在寺中立一石碑,碑文是韋寶慈撰的,時在19073月,正是清代光緒的陰曆二月間。

碑文曰:“檳榔嶼之西南有白鶴山焉,吐瀑含雲,憑宵列嶂,而維多維勝皆以極樂寺而興,昔以士俗狉獉,心靈隱茂,隸英而後,華僑日眾,士品斯尊;然而覺道未著,慧目仍昏,火宅眾生,晨涼莫冀也。光緒十五年己醜春,閩省鼓山寺方丈妙蓮禪師等,始應僑紳請,杖履來遊,環道至止,廟居廣福,山愛嵯峨以此密峰延袤,左右拱扶,龍象迴旋,寶林仿佛,因謀諸得如、善慶、本忠三禪師,共出衣缽之餘,購建清淨之刹,歲辛卯成大士殿於山麓,借極樂以顏寺,狀白鶴以名,八正之門始開,五淨之雲初撥,而春秋佳日,已士女如雲,香火留緣,勝因廣植,惟時僧眾仍藉松作蔭,踞樹談經也。把極樂寺建廟的經過說得很清楚。

接著又寫:乙未季春,則有僑紳張君振勳、張君煜南等六人,同發慈心,願吊勝業,遂複山開功德,金布給孤,諸禪師乃尊為大總理,以倡建築功,於是募緣購材,庀徒揆日,披蒙取局,幽鍵斯開,築磴移隈,隨高就下,工以心競,他以人興;那些漫長的石級,是名作家溫梓川的父親承建的。

是歲而天王殿成,越二年大雄殿之工亦竣,三寶法相,菩薩金身,次第莊嚴,後先顯現,既而松楹桔廡,上出重霄,碧閣丹梯,下臨無池,又引泉濬沼,佈景因崖,九衢之草千叢,四照之花萬簇,近挹而欄檻錯彩,水石同清,遠眺則帆滯天根,江浮樹杪,曉鐘梵韻,先來溪畔人家,碧瓦斜陽,共指林間佛刹。極樂寺建成後的風光,描寫得也夠出色。

最後一段雲:嗟乎,同斯地也,此日影彰金粟,境耀銀宮,昔則綠樹元藤,蒙邱蔽壑,譬如凡士,頓除妄以存真,又似默喻慧人,當超塵而入覺,所謂色空成於片念,染淨本乎一心者非耶?然則禪師等以無言密諱,為眾生說法久矣,惟是教律雖來,船若未備,當機在障,智海宜通,而妙蓮禪師方且為道銜勞,利他是式。甲辰之夏,北覲神京,恭求妙典,詔賜修多羅一藏及袈裟錫杖諸法物,奉旨南旋,遂以乙巳秋,廣開法會,演講金文,日九連霄,三車並駕,表揚帝德,大拯沉黎,普利人天,宏宣誓願,三十七品同濟愛河,九有四生鹹登寶岸,自是僑島氓士,樂趣真宗,異國王公,喜登勝地,是無遮之佛會,是平等之公園。鳴呼,紫府仙都,尚為幻相,恒沙佛國,總在心源,若空有而雲離,則纖塵不立,知物我之非二,則萬象齊含,苟具如是慧觀,眾生皆列極樂。最後有說法的口氣,亦點出了寺名極樂之所以。

末為:大總理張振勳、張煜南、謝榮光、鄭嗣文、張鴻南、戴南榮,大董事顏五美、鬍子春、黃務美等吉立。當時全部建築費用去179600余元,計張勳出35000元,張煜南出1萬元,張鴻南出7000元,謝榮光出7000元,另有兩位出50006000元的;出5000以下及1000以上的,有65位,其中戴南榮、鬍子春、吳世榮都有出,爪哇的黃仲涵也出了2000元。

至於馬來亞第一座浮屠,即極樂寺左邊的彌陀佛塔,是1915年開始建造,因第一次世界大戰發生而停工,和平後又動工,一直到1927年的民國十六年完工,到1930年的冬季開光;這座浮屠,象徵了東南亞佛教的聯合,因全座塔可分上中下三層,上層是緬甸式,與仰光所見的塔型相似;中層作暹羅式,與曼谷所見的塔型相似;而下層則作中國式的。

所以,粗看起來這個塔的造型有些特別,誰知:這卻是東南亞佛教文化一種集合藝術的象徵。

極樂寺高僧第一代為妙蓮法師,第二代為本忠法師,第三代為圓瑛法師,第四代為志昆法師。傳揚佛學的工作,主要的莫如弘法,圓瑛曾在1922年及1926年來過這裡講經兩次,1938年的春天,被推為極樂寺的法席。

在妙蓮之後、圓瑛之前,最難得的是虛雲法師在1905年,從仰光的水路,搭船到過檳城,也住過極樂寺,開講過法華經好幾個月,麻六甲方面也接他去青雲亭講藥師經,又到吉隆玻靈山寺講楞伽經,那次,聽過他講經而信佛教者有一萬多人。

至於極樂寺碑文中說到的善慶,卻是佛門中的企業家,他除了募化和督造極樂寺有功外,他曾在1915年間,在極樂寺的後山,大量植樹,並把泰王送給虛雲法師的數千畝在暹羅的荒地領了下來,並集了資本30萬餘元,組織了一個公司,名曰:佛教公司,親自督工開墾,準備以利金來興辦醫院、學校、育嬰堂等,想以行動來弘法,可惜歐戰發生,反而虧了大本,全成畫餅,他自身也在1921年圓寂。

世事本來是色色皆空,怎不早悟到聲聲夢覺呢?


kaiti註:一百多年後,古寺歷經五任方丈大興土木。極樂寺不但已經失去昔日的閩南建築格局,寶剎是否重光就讓後人來論斷了。

Monday, June 02, 2008

虛雲老和尚題檳榔嶼極樂寺


琳瑯極樂新成寺。傑閣層樓碧映紅。

簷蔔花開香霧裏。菩提樹在白雲中。

說來有法原無法。參透非空卻是空。

最愛僧房閒坐處。一窗明月半簾風。


檳榔嶼寶譽堂光壽塔



光壽塔記
世界無盡 虛空無邊 眾生無量 故諸佛於十方世界化導眾生 亦無量無邊 而所說法門更無量無邊 所謂 應以何身得度者 即現何身而為說法 或現男子身 或現女人身 或現僧伽身 或現護法身 吾人既未得天眼 又未證他心 焉知聖凡之別 豈能捨相而觀性 即事而明理者也 不過 若能以聖言量之 則凡損人而利己者 皆凡夫也 若能捨己而利人 皆聖人也 蓋凡夫我執過重 不能犧牲私我 以利群眾 故名為凡 若能以利己之心 而推及利人 則知其聖也必矣 佛經所云 自利利他 自覺覺他是也 邱氏素譽 善根深厚 現女人身 攝化同類 初則捨金 建造精舍 名寶譽堂 供奉三尊 永受香火 為世福田 複請淨信 安住其中 晨夕課誦 念佛誦經 冥陽兩利 幽顯咸益 後複三皈五戒 真信切願 廣作資糧 以滔大願 今則在該堂園內 建一浮圖 願曰光壽 其命意 冀佛光普照 令天地眾生 咸登聖壽 故云無量光 亦名無量壽
即說偈曰
光明無量 壽命無量 自他俱利 佛法宣揚
堂名寶譽 法號慈良 勤行眾善 萬世留芳
入三摩地 是選佛場 此是樂國 得大清涼
以此功德 回向吉祥 願我後裔 常修供養
普門行者慈航敬撰

Sunday, June 01, 2008

皮袋歌

虛雲老和尚

(西元1840 - 1959)

皮袋歌。歌皮袋。空劫之前難名狀。威音過後成罣礙。三百六十筋連體。八萬四千毛孔在。分三才。合四大。撐天拄地何氣概。知因果。辨時代。鑑古通今猶蒙昧。只因迷著幻形態。累父母。戀妻子。空逞無明留孽債。

皮 袋歌。歌皮袋。飲酒食肉亂心性。縱欲貪歡終敗壞。做官倚勢欺凌人。買賣瞞心施狡獪。富貴驕奢能幾時。貧窮兇險霎時敗。妄分人我不平等。害物害生如草芥。每 日思量貪嗔癡。沈淪邪僻歸淘汰。殺盜婬妄肆意行。傲親慢友分憎愛。呵風咒雨蔑神明。不知生死無聊賴。出牛胎。入馬腹。改頭換面誰歌哭。多造惡。不修福。浪 死虛生徒碌碌。入三途。墮地獄。受苦遭辛為鬼畜。古聖賢。頻饒舌。晨鐘暮鼓動心曲。善惡業報最分明。喚醒世人離五濁。

皮 袋歌。歌皮袋。有形若不為形累。幻質假名成對待。早日回心觀自在。不貪名。不貪利。辭親割愛遊方外。不戀妻。不戀子。投入空門受佛戒。尋明師。求口訣。參 禪打坐超三界。收視聽。罷攀緣。從今不入紅塵隊。降伏六根絕思慮。無人無我無煩惱。不比俗人嗟薤露。衣遮體。食充飢。權支色身好因依。捨財寶。輕身命。如 棄涕唾勿遲疑。持淨戒。無瑕疵。玉潔冰清四威儀。罵不嗔。打不恨。難忍能忍忘譏嗤。沒寒暑。無間斷。始終如一念阿彌。不昏沈。不散亂。松柏青青後凋期。佛 不疑。法不疑。了了聞見是良知。穿紙背。透牛皮。圓明一心莫差池。亦返源。亦解脫。還元返本天真兒。無不無。空非空。透露靈機妙難思。到這裏。不冤枉。□ 地一聲是了期。方纔稱。大丈夫。十號圓明萬世師。咦。猶是那個殼漏子。十方世界現全身。善惡明明不差錯。為何依假不修真。太極判。兩儀分。心靈活潑轉乾 坤。帝王卿相前修定。富貴貧窮亦夙因。有了生。必有死。人人曉得莫嚬呻。為妻財。為子祿。誤了前程是貪嗔。為甚名。為甚利。虛度光陰十九春。千般萬種不如 意。熬煎在世遭艱迍。老到眼花鬚髮白。一善難聞枉為人。日到月。月到歲。空嗟歲月如轉輪。世間誰是長生者。不如歸去禮慈雲。或名山。或勝境。逍遙自在任遊 巡。無常迅速知不知。幾句閒言敢奉聞。念彌陀。了生死。多多快活誰得似。學參禪。得宗旨。無限精神祇這是。清茶齋飯心不偷。二六時中為法喜。除人我。無彼 此。冤親平等忘譽毀。無罣礙。沒辱恥。佛祖同心豈徒爾。世尊割愛上雪山。觀音辭家為佛子。堯舜世。有巢許。聞讓國。猶洗耳。張子房。劉誠意。也棄功名遊山 水。況末劫。甚艱苦。如何不悟古人比。縱無明。造十惡。費盡心機為世鄙。刀兵厲疫旱潦多。飢饉戰爭頻頻起。變怪屢聞妖孽生。地震海嘯山崩圮。適當其際可奈 何。多行不善前生裏。事難如意落迷途。處貧遇患善心始。善心始。遁入空門禮法王。懺悔罪過增福祉。拜明師。求印證。了生脫死明心性。勘破無常即有常。修行 大有徑中徑。聖賢勸世有明文。三藏經書尤當敬。瀝心腸。披肝膽。奉勸世人應守正。莫當閒言不記心。大修行人必見性。速修行。猛精進。種下菩提是正因。九品 蓮生有佛證。彌陀接引到西方。放下皮袋超上乘。皮袋歌。請君聽。


五台一衲子 - 華山法師

華山法師(西元1905 - 1964年)

釋華山,福建榕城人,1905年(清光緒三十一年)出生。二十一歲於福建大雪峰崇聖寺,依住持達本老和尚剃度出家,即在雪峰為達老侍者。

達老為禪門宗師,華山在達老身邊數年,受教良多。繼而出外行腳參訪,乘輪抵上海,遍參寧波、無錫、常州、鎮江諸大名剎,參宗研究,禮謁名德。其間曾依虛雲、來果學禪,向應慈、圓瑛學教。在外參訪十年後回榕城,在雪峰崇聖寺弘講《華嚴》、《楞伽》諸大經。

1949年,應慈老和尚招他赴上海,隨侍德公。時山西五台山廣濟茅蓬淨如和尚、請應公赴五台講《八十華嚴》,應公年邁,不耐嚴寒,由華山赴五台代講,三年始圓滿。華師在廣濟茅蓬先後住了五年,冬參夏學,吃玉蜀黍為主糧,穿百衲衣,而充滿法樂。

1957年,在馬來西亞怡保弘化的勝進法師,請華師來星馬講經,華師離開五台,入四川朝峨嵋,由廣州渡海南來,住怡保東蓮小築,講《大般若經》,繼而應麻六甲金星法師之請,往講《八識規矩頌》。華師由華北苦寒之地,到了熱帶的怡保,由於水土氣候不適,乃移錫三寶洞,繼而又遷居金馬崙三寶寺,金馬崙地勢高亢,是海拔五千多尺的高原,他較為適應,並應三寶寺住持本道法師之請,講〈賢首五教儀開蒙〉。

1964年,本道法師請他在三寶寺啟建華嚴法會,不意法會圓滿之日,當夕無疾示寂,荼毗後得舍利三十多粒


kaiti:昨天在整理洪福寺遠明老和尚遺物時發現一枚小印章,正是華山法師生前之物。為何會在老和尚那裡就不得而知了。


檳城極樂寺與日本皇室的深淵


在日本人出版於1920之《南洋總覽》中編《南洋志》三十六頁記載 的一段文字說明了日本皇室與檳城極樂寺有過淵源。這二段文字,內容大略是,日本皇子東伏見宮殿下及妃子,曾經在極樂寺遊憩,並留下禦揮毫。另外, 也載及隨行者有日本名將東鄉平八郎及乃木希典留下書跡藏之寺內。

而,其中,亦載及:此寺之住持原是臺灣人其兒在東京醫學院入學。這亦顯示,當時,極樂寺僧人,亦有諸日語者,而且是來自當時日殖的臺灣。此位僧人,在書中被稱為住職

對釋寶慈編的《鶴山極樂寺志》,我們也許可以把上述的記載進一步厘清,使這一小片段的歷史更為清楚。

有關這一段歷史,在《極樂寺》中卷┼〈外記〉有痕跡可尋,可證明是明治四十四年之事。

無論如何,有關日人記載的住職之說,其實不應被誤認為是住持。翻查《極樂寺志》卷二〈沙門〉的內容,僅有一位法師的生平簡略,可能吻合上述日人的記載:

禪修首座:臺灣宜蘭人,志行誠樸,住寺二十餘年,久修苦行,心無退屈。

從這段文字,可知,禪修法師即使有兒念書於東京醫學院,也應是出家前生兒育女,他本人則在檳城住寺二十餘年,久修苦行,心無退屈。當時能接待日本貴客而語言相通的,也許就是這位來自日殖臺灣的法師。

這片段的歷史,我們亦能理解,為何在第二次世戰期間,極樂寺成了許多難民的庇護之所,而日本皇軍亦不曾到寺中搜查干擾。從而,也證明檳城父老有日軍上 寺,集體鞠躬拜佛而細毫不犯的傳說,是有根據的。這涉及了日本軍人根深蒂固的天皇崇拜心理,也涉及了對戰爭英雄的崇拜。須知,東鄉平八郎在日俄戰爭中的 大捷,在當年日本軍國教育中,被視為日本帝國崛起的里程碑。再說,日本民族原本就深受佛教信仰影響,極樂寺在戰前早已聞名。所以,日治時代,不少佛寺倖免 於難,尤其極樂寺亦不曾受太過份的蹂躝,正說明宗教在人心深處可化解殘暴性,寺廟對戰時引發的獸性畢竟還能有一絲的作用,使人性不至全然泯滅。


本文摘錄自《日治前马新两地的日本佛教》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