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31, 2006

生活禪味


盡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遍隴頭雲; 

歸來偶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唐、佚名尼

禪的境界,對於我們這個動盪混亂的時代,忙碌不安的人生,具有許多益處。

Saturday, December 30, 2006

韓江家廟獲頒亞太區文化遺產保護榮譽優秀獎


維護古蹟,要有人文價值觀
updated:2006-09-12 19:15:55 MYT 來源:星洲日報

檳城潮籍人士自掏腰包、群策群力,請來古蹟專業人士修建的韓江家廟,獲得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肯定,頒發亞太區文化遺產保護獎。 雖然這是我國古蹟繼2000年檳城張弼士家族廟,及2004年馬六甲青雲亭分別獲得此獎以來,第3座古廟獲得聯合國文化遺產保護獎的最高榮譽,不過韓江家廟的得獎,卻含有特殊的意義。

我們的先輩數百年前在這塊土地落腳後,不管是為了思鄉、求平安或團結鄉親,都會建寺廟、築祠堂;散佈在全國各個角落的大大小小寺廟和祠堂,不計其數。 一座寺廟、一座祠堂,無論是堂皇或簡陋,都含有先輩櫛風沐雨的精神;一些寺廟在風雨和歲月的洗涮之中留存了下來,成了承載著華社歷史的古蹟;但是更多的寺廟,卻在發展的巨輪下被夷為平地,在歷史的版圖中永遠的消失了。

從官府到民間,人們對古廟或任何古蹟的漠視,或對人文歷史常識的普遍低落,都是促使一座座古蹟受到破壞和摧殘的主要原因。 古蹟之所以重要,因為它們是敘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一個社會歷史的媒介。 換言之,一座紀念碑、一座老橋、一條老路、一座古廟,都有它們漫長的故事。而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一個社會的歷史,就是由這些故事拼湊而成。 呼喚人民維護古蹟,就是要維護國家、民族或社會在歷史長河中的一種記憶,讓這個記憶世代傳承下去。

一個城市,必須保留空間,讓這些能夠證明歷史文化演進的文化遺產屹立,才能反映這個城市的人文素質。 檳城潮籍人士自動自發籌款修護韓江家廟,無疑是給社會,尤其是年輕一代立下了好榜樣,有助於提升他們對古蹟的認識,及加強他們維護古蹟的態度。 更重要的是,修護韓江家廟的人士能夠根據建築物歷史的研究來修復家廟,做到真正維護古廟的原貌,這是十分難得的。

過去,許多古老寺廟也獲得熱心人士捐獻修護,卻因為負責人欠缺修護古蹟文物應有的人文價值觀,不是勤於翻修,就是乾脆將百年老廟推倒重建,以富麗堂皇的新式建築物取而代之。這種因為對古文物缺乏認識,而好心做了壞事的例子屢見不鮮,也讓人深感痛心。

政府近年來雖在維護古蹟方面稍有進步,不但對一些歷史遺產做了鑑定和確認,也撥出款項進行修護工作;不過和韓國有系統的維護古蹟及日本政府可以為了一座小小古廟而改變大道工程的作法比較起來,我國政府在這方面的水平,尚屬於“幼兒班”。 政府在建路開道時,對攔阻工程進行的建築物一向採取徵用、拆除的態度和行為,這便是嚴重欠缺“人文價值觀”的體現。

多年前,柔佛政府為建大路,強行將有百年歷史的古廟山門往後移,便是嚴重破壞古蹟的典型例子,一直為人民所詬病。 有錢可以使鬼推磨,但是有錢並不一定能做好修護古蹟的工作。保護古蹟,最重要的還是要用心,要有人文歷史的研究和對維護古蹟的真心。 (星洲日報/情在人間‧作者:陳寶卿‧2006/09/12)

kaiti註: 希望因此能帶動檳城州內民間團體和宗教組織對維護古蹟的熱忱與共識.很可惜目前檳城佛教界建築中只看到拆舊建新而不見有任何真正懂得維護本身文物古蹟的.

Tuesday, December 26, 2006

Tsunami 26/12/2004 我們不會忘記



一切眾生 願他們遠離災難 都沒有仇恨 都不互相惱害 都沒有身心苦惱 願他們都善於守護自己 具足安樂

Monday, December 25, 2006

歷史古跡vs城市發展


位於吉隆玻安邦路位於安邦路121號的蔡正木故居(The Bok House),已有80年歷史的古跡,15/12/2006遭逢拆除噩運;這座具有歷史意義的宅邸始終難逃發展巨輪的厄運。馬來西亞古跡保護機構(Badan Warisan)曾圈定蔡正木故居為國家重要古跡。蔡正木是本地一名白手興家的富豪,故居距離雙峰塔不到一百公尺,建於1926年;傳說他是由於取悅他要迎娶的女子的父親,才委託當時本區域最出色的新加坡建築公司興建這所豪宅。

較早前,政府曾要徵用蔡正木家族創建於1921年的另一個古跡歌梨城咖啡廳(Coliseum Cinema & Cafe),以改建為國家文物中心(National Heritage Centre);不過,由於古跡學者及民間大力反對,政府最終收回成命。歌梨城仍舊屹立不到,已成吉隆玻市中心重要地標。

kaiti註 : 這事件除了國家對維護城市歷史古跡法令的不完整外,也表露了產業擁有者被現前的經濟效益所擊敗;同時也是對維護家族歷史的長期超價意義的無知.

Sunday, December 17, 2006

為自己慶生

昨日像彩虹
總在雨後放晴的一瞬間出現
離去不留痕跡
彩虹卻沒有因此消失
留不住生命片刻的喜悅
喜悅卻不會因而消失
讓它走入記憶裡
期待下一次的重逢
再見2006.......

Thursday, November 23, 2006

Happy Birthday Dad

生命的輝煌是能讓記憶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裡.
謹此獻給天下偉大的父親......

Saturday, November 11, 2006

馬來西亞佛學院第十六届初、高級畢業典禮


馬來西亞佛學院第十六届初、高級畢業生共勉:

常當惟念道 自強守正行
11/11/06 釋開諦

Friday, October 20, 2006

重現天日--怡保大乘巖佛寺

被淹沒32年的大乘巖


(怡保訊)馬華準備收集更多30年前,被泥漿淹沒的務邊路“大乘巖佛寺”的資料,然後再提呈給文化、藝術及文物部副部長拿督黃錦鴻,以便重修這座擁有百年歷史的佛寺,以保護它的文化歷史價值。

目前,估計工作人員需要耗費3至6個月的時間,才能通過人手把泥土挖起,讓大乘巖佛寺在被泥漿埋了32年後重新出土。工作人員在這個挖崛過程中,需挖走約12呎深的泥土。 馬華總秘書兼霹靂州聯委會主席拿督黃家泉,週三下午在新邦波賴區州議員曾鎮池、怡保市議員彭子斌、大乘巖佛寺重修擴建發展委員會主席陸俞楑等人的陪同下,巡視了這座被淹沒了32年的古老佛寺。

黃家泉表示,馬華目前正準備收集更多的資料,以便能通過文化、藝術及文物部重修這座佛寺。這座佛寺擁有歷史文化價值,一旦重修,它將成為怡保的其中一個旅遊景點,而且也能用來考究先賢居住的歷史。 他指出,從佛寺內的大殿牌樓來看,它肯定是大乘佛教的體系。而大乘佛寺和當年南來的漁民有關,所以有大乘佛寺的地方,附近就會有人居住。

他透露,根據他向金寶區國會議員丹斯裏丘思東瞭解情況後發現,丘思東曾經於60年代到過該處,不過,當時的佛寺便早已廢置了。 陸俞楑表示,大乘巖佛寺將由彌陀放生功德慈善會管轄,當初,彌陀放生功德慈善會是因為擴充填土時,意外發現這座遭淹沒的佛寺。他相信工作人員在挖掘了泥土後,泥土下會藏有佛像。

星洲日報/大霹靂‧2006/03/08

Kaiti 註: 真希望有關人士以正確維護佛教文物古蹟的心態來開發; 而不是一昧的把它發展成另一個旅遊點.

Sunday, October 15, 2006

等待重現光輝的瑟福屋(Suffolk House)


(檳城訊)檳城第一官邸瑟福屋在耗資350萬令吉修復之後,主要結構的修復工程預料可於3個月後完成,接下來的工作是如何讓它恢復昔日的光輝。 檳州古跡信託基金會正式推出一項令瑟福屋恢復昔日光采的第三期修復工程籌款運動,目標是150萬令吉,使它成為檳州的文化、藝術、歷史和社會活動中心。

檳州首席部長丹斯里許子根週四(28日)下午重返他昔日在美以美中學就讀先修班光顧的食堂──瑟福屋視察,並且宣佈有關籌款運動正式啟動。 “留名”激勵捐助者 有意捐助者,若捐獻28萬令吉,可以在檳城第一官邸底樓的主要展覽廳留名;捐獻18萬令吉,它底樓的大廳或圖書館將以你的名字命名;捐獻4萬令吉,它底樓的陳列室、酒廊或餐室便在你“名下”。 捐獻40萬令吉者,將在它樓上的藝術館留名;捐獻18萬令吉者也可在樓上的藝術品陳列室留名。另捐獻1萬8180令吉者,可以在它的藝術館的柱子上留名,而捐獻5000令吉可在其他柱子上留名。

當局之所以定下1萬8180令吉的數額,是為了紀念1818年瑟福屋成為海峽殖民地喬治市總督府的最光輝時代。這時的瑟福屋可以用夜夜笙歌來形容,它是檳城上流社會的最高尚交際場所。 分3階段進行工程 瑟福屋的修復工程分3階段進行。檳州政府撥款50萬令吉於2000年11月展開首階段的修復工程,拯救面臨倒塌的瑟福屋。當時它的屋頂倒塌,如果不及時搶救,它的屋身也將因為屋頂漏水而遭受更嚴重的破壞。 2004年在匯豐銀行捐獻200萬令吉,州政府再撥100萬令吉,令它的建築結構能夠在第二期修復工程之下恢復原貌。

許子根說,如果沒有軟體設備和配合瑟福屋的活動,它將是一個死板板的古跡,當局是要它成為一個多用途功能的檳州社會、文化、藝術和歷史中心,不斷的有各種集會和展覽等活動。 盧光裕:歷史研究有新突破 瑟福屋非萊特一手興建 負責修復瑟福屋的建築師盧光裕說,最近兩年有關瑟福屋的歷史研究有一些新的突破。 他說,其中一個新發現是瑟福屋並非由萊特上校一手興建,而是他的助手稅吏W.E.菲力為萊特興建,後者曾任檳城代總督。

萊特和妻子瑪汀娜羅澤及3子2女,包括開拓澳洲阿德軍特市的長子威廉萊特,即當年檳城的第一家庭,曾經在瑟福屋所在地的瑟福園坵過著幸福的生活。當時瑟福園坵已建有屋子,可是並非現在的瑟福屋。 現有瑟福屋最早出現在一幅繪於1811年油畫中,因此可以確定它的興建早於1811年。 畫中的瑟福屋週圍綠草如茵,環境優美,被譽為英殖民地最美的屋子。 盧光裕揭露了一項史實,就是拯救瑟福屋運動早在尚未獨立前的1957年已在檳城上演。當時瑟福屋擁有者美以美中學計劃剷平瑟福屋擴建校舍,不過喬治市市長康尼漢布朗基於它的歷史價值而不批准。有關事件挑起了當時檳城社會拯救瑟福屋的醒覺。

(星洲日報/大北馬‧2006/06/28)

檳城古蹟信託: http://www.pht.org.my/suffolkhouse.htm

kaiti註: 古蹟的修護不只要有很好的修複觀念;同時也要具備很好的管理規劃付予它重生後的價值.

Sunday, October 08, 2006

與菩薩的發心相應,學習她的悲願。


一般大乘佛教徒都會相信大悲咒,是觀世音萻薩的大慈悲心,無上菩提心,以及濟世渡人,修道成佛的重要口訣。是觀音菩薩為利眾生所教導的法門。

大乘行人應能真正理解自利利他「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道理;在持咒的當下,要與菩薩的發心相應,學習她的悲願才是。

Saturday, October 07, 2006

蘭若禪心


鏡花水月, 處處道場;
明月當空,禪心不老。
06/10/2006 遊幻沙門

Thursday, October 05, 2006

從理想僧團看今日實踐上的困境



在戒律生活中,佛陀一再地告訴比丘們:「我亦是僧數。」又說:「我不攝僧」,這都說明佛陀與弟子之間的關係。僧團是一個由僧眾組成,清淨和合的團體;佛世的僧團是以維護僧團和樂的精神,徹底清除個人為主的。佛陀並不以領導者自居,不造作的他與大眾過著平等互助的生活。很多的經典都記載著佛陀平實的一面,他和其他比丘一樣,每天沿門托缽乞食,度化群眾、國王。他常巡視僧房,親自照顧老病殘弱比丘。佛陀提倡的是中道德行的僧團生活,而非遺世獨居的生活,他以身行告訴大眾:「佛在僧數。」

佛陀既然不以領導者自居,又如何維持僧團繼續不斷發展的力量呢?佛陀提出了「以法攝僧」,「法」即是真理,以真理來作為大眾佛弟子思想上的領導。佛陀提出四依--依法不依人,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義不依語,依智不依識,充分表達了「以法攝僧」的意義。

佛教不共其他宗教的殊勝處,也即是佛陀的宗教態度;「人」是可以依自他相互的尊重,解除自我的過度澎漲,並融攝人生道德,我們可以以「人」為中心思考的態度,創造緣起與人共處正確的觀念。可是今天,我們看到的是只求理想實現卻過度包裝和追求形式的所謂僧團。發現以「人」本的佛教僧團卻出現許多不但無法做到;同時把佛陀的教團導入在時代上實踐問題的困境中。

以個人愚見和期許;今日對未入僧團的佛弟子們,從一開始就應被正確引導和真正了解到護法與住持,緣起互動的這個道理,首先要摒除個人過去的私我,才能正確的建立和創造出一個理想人我共存;互相尊重、平等互惠、清淨和樂的大眾生活空間。不然到頭來僧團只會變成教界一些凡僧俗眾權力與鬥爭的平台罷了! 最終傷害的不只是自己個人而已,而是整體的佛教。

「見法即見佛」,只要能行佛所行即見佛的法身。佛陀希望每位學法的人,不論出家眾或在家眾,都能跨越時空,見到真正的法(緣起),而得解脫。以「法」領導自他,正是佛教最高佛性平等的展現。

因此,每個人只要能實踐佛法,即使不是生存在佛陀的時代,也有所依(自依止、法依止);也許從信仰的基礎上去,一早就奠定信眾對實踐理想僧團的理念認知;或許也可以擺脫今日僧團面對個人主義和維護清淨和樂的問題了。

開諦 05/10/2006
Kelaniya, Sri Lanka.

中秋詩意


春風桃李溢山紅,夏夜盛荷映池香;
雲間談閒共此時,月下喫茶忘人間。

01/10/2006 遊幻沙門 開諦

中秋節快樂

中秋,轉眼將至。明月當空時,若能和親愛的家人、好友月下淺飲清茶,品嚐餅香的濃郁,方不至辜負月色分外晶亮的中秋!在這裡祝願大家中秋節快樂!!!!
特別是馬來西亞佛學院歷屆師長與畢業生.
p/s 連結這裡看看馬佛學院歷屆學生照:


Saturday, September 30, 2006

如果有興趣;可以點擊下面的帖子看看我過去多年在網上搜尋出來的珍藏老照片!

註:此資料中所引用的圖片與部分文字說明僅供參考.為了尊重原始檔案者的權益,未經原主許可,請勿另作任何商業印刷出版用途.

一組1959年「馬來亞聯邦佛教總會」成立時的老照片.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64739&extra=page%3D1
Pulau Jerejak 木寇山百年變化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8313&highlight
您有見過這些吉蘭丹和丁加奴州的老照片嗎?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7411&extra=page%3D1
您見過這些亞羅士打老照片嗎?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7000&extra=page%3D1
老照片看砂勞越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8331&extra=page%3D2
一組金馬崙高原的老照片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9435&extra=page%3D1
經典珍藏-太平老照片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7774&highlight
讓您回味的馬六甲老照片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0829&highlight
海峽殖民地時期街頭小販經典老照片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8473&highlight
戀戀風情-百年來檳城的宗教建築與慶典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7190&highlight
戀戀風情-30年代檳城街上小販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7006&highlight
戀戀風情-圖片看老檳城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6201&highlight
澳洲大兵在60-70年代鏡頭下的老檳城!!!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2630&highlight
戀戀風情-海峽殖民地時期的土生華人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6781&highlight
百年古剎-鶴山極樂寺
http://chinese.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45526&highlight
一組馬來亞警急狀態時期的老照片
http://chinese2.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3926&extra=page%3D1
50年代英軍對馬來亞共產黨發佈的宣傳單
http://chinese2.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653174&extra=page%3D1

Thursday, September 28, 2006

佛教建築藝術與機能的結合


鶴山極樂寺(photo post by: kaiti)

炎炎下午,與鐘先生相約在一間茶坊裏見面。已遲到了幾分鐘,看到鐘先生氣定神閑,以親切的笑容迎接我。我們素未謀面,卻仿佛已有了一種默契,見到面也不用多說,就這樣展開了我們的話題;以建築學的角度來看,鐘先生表示建築本身可以從三方面來探討。

一、空間機能(Functional Space)
二、建築的結構(Structural System And Building Construction)
三、建築的裝飾(Ornamentations On Building)

鐘先生表示,如果一個建築能夠達到這三方面的功能,並給予一個美感或藝術呈獻,那就是一個好的建築。這可能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但是它也可用在佛教建築或其他宗教建築、辦公樓、住宅區等等。

心情過濾的開始

談到佛教建築的功能,基本上就是讓信眾進行宗教儀式的地方。鐘先生本身就認為,一進入佛教建築就應該是個人宗教過濾的開始。

“當你要進去一間宗教建築就應當有一個固定的層次及儀式去到裏頭。佛教建築同樣的也是有一個固定的儀式,同時也是信徒對佛像膜拜之所。其空間與動線安排,是為了祭拜的程式和進行有關的活動,各空間都有一定的規制,進而帶出佛教建築的主要的空間機能。”

佛教建築基本上可以分成幾個部分,就是山門、前埕,前殿,中埕、正殿、後埕和後殿。你一過了山門,宗教的儀式已經開始了。從建築功能的角度來看,你從一個戶外的空間,去到一個宗教的膜拜空間裏面,經過了一個Transitional Space或稱為“緩衝區”,已經是一種心情的過濾,這個過程就固定了一個格式。就好像你原來在一個煩擾的空間,但過了山門後,那種清靜、莊嚴的氣氛,就讓你覺得你現在是要去一個宗教地點去膜拜,你的心情自然過濾了。然後,宗教的儀式也開始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把一個佛寺當作是一個有4堵白色牆壁的空間,你進去裏面膜拜,而它讓你達到朝拜的功能,就是已經達到佛教建築的目的了。”

他認為,一些佛教建築在裝飾及材料的選用上,沒有很專業的去設計及興建佛教建築,這樣就出現很多錯誤。在本地,有些佛寺採用中國北方宮殿式的格式來興建,所以這不能算是依據佛教建築的格式。

為了裝飾而裝飾

“宮殿式的琉璃瓦採用的是黃色的琉璃,祗有北方的紫禁城、天壇才用那種黃色的琉璃瓦。還有屋頂的結構都是宮殿式的結構,所以佛廟也不必表揚那種很堂皇、很華麗的設計。這樣做反而是把不同的風格強加在佛教建築上,破壞了佛教建築的原有風格。”

此外,鐘先生也談到了一些佛寺濫用了中國建築的特色,做一些不必要的裝飾。

“中國建築的一個特色就是斗拱的運用,斗拱是一種結構方式。鬥與拱是傳統建築的基本構件組。鬥是一個立方體的構材,拱是承接鬥的小枋材,“斗拱”具有結構功能,也是一種讓整個結構能夠伸展的一種特別的結構方式,但一些佛教建築不懂斗拱的作用,便駁一些東西在斗拱上面,再塗上顏色,當作裝飾。這並沒有體現出結構的功能,同時有些地方根本不需要斗拱,可是卻做了許多斗拱,也就是為了裝飾而裝飾。”

在色彩運用方面,鐘先生認為有一些建材的天然色澤及肌理已經是最好的色彩了,可是在一些人的觀念裏中國建築就是紅梁綠瓦,就把顏色塗在上面,浪費這些天然建材的優勢。

“如果和日本佛寺相比,日本的佛寺就很有特色。他們保留木材原本的肌理及顏色。從建築及審美的角度來看,這樣的建築看起來漂亮很多,因為你可以真正看到這些天然的色澤。”

此外,很多佛寺的戶外設計用很多佛像做裝飾,以迎合遊客或普羅大眾的口味,讓他們能拍照、觀賞。但我們是否需要這些呢?

“其實這些東西並不能夠把去一個宗教場所的功能帶出來,就是從一個很煩擾的環境,轉變到一個比較寧靜,或者一個比較有宗教氣息的場所。我個人認為若以大自然,好像流水、石頭來裝飾一個佛教建築會帶來更好的效果。你可以和日本的寺廟拿來比較,他們的庭院設計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宗教性的氣氛就比較濃厚。”

天人合一的思想

鐘先生本身強調自然和建築的結合。他說:“中國人的思想就是天人合一,就如庭院的設計,從庭中陽光的移動,可以感覺到“天時”的變化,從空氣的新鮮,陽光的光熱,可以感覺到人的生命和大自然活力息息相關。一個建築和自然的結合,就是個比較有人性的建築。我們時常忽略了與自然的配合。好的建築設計,我從踏進它的山門,就已經感覺到我進入了一個宗教場所,我的心靈已經被洗滌,那時已經沒有分室內或室外了。這樣空間就從室內擴展到室外,所以未必在大殿才可以膜拜,在室外也能膜拜。”

的確,建築是為了滿足人類的需求而興建的,佛教建築更是為了讓眾生在心靈上得到依靠、得到祥和、得到寧靜而建立的。就像鐘先生所說的,如果一個佛教建築不能達到它的機能,那它就不能算是一個好的佛教建築,那其他的條件也更不用再探討了。

鐘檳城先生簡介
來自吉打州
于1988年畢業於
馬來西亞工藝大學
為一名資深繪測師

(摘自 南洋商報 登彼岸)採訪:惟珍

變化中的藝術 --本地建築學者陳耀威談佛教建築

1950年代檳城佛學院(photo post by : kaiti)

佛法以人為本,同樣的建築也是為了滿足人類的需求而建立起來的,佛教寺院,或者我們稱之為佛教建築,是指安置佛像、經卷,且供僧眾居住以便修行、弘法的場所,世界各地的信徒都為了建築宏偉、堂皇的佛教建築而不遺餘力,似乎大家暗地裏在比較著。其實,這些都不是建築佛教道場的本質。

現在,大家都能看到本地許多佛教建築工程浩大,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很多人會疑惑,既然佛教教義講求清靜無為、破除表相和物欲,為什麼又那麼注重佛寺的外形和裝潢呢?

算是一種助緣

陳耀威認為,佛教教義講求清靜無為,破除表相和物欲是佛教高超深遠的一層次,世間只有極少數的人能不“著相”。在世俗諦中,普羅大眾還是需要借助有形的建築、佛像和禮儀來獲得宗教的教化。

“歷來世界各地的佛教徒,上至統治者下至善男信女,都曾投入相當的人力和財力,建造大小佛寺,這是無可厚非的,算是一種助緣吧!唯現代社會,種種環境與人的條件與古代不一樣,往往一些創建者、建築師和承造者對於佛教建築的認知缺乏深度的掌握,以至建造出來的不是平庸無神,就是以昂貴的材料堆砌,流於浮誇或庸俗。”

那怎樣的佛教建築才稱得上是“美”?陳先生在這方面也有他個人的看法。

“佛教建築的‘美’,在空間上應具有讓人祥和,清靜舒暢的感覺。在外觀上不一定要宏偉,能莊嚴樸實,和周圍自然環境協調,就比較符合佛教的精神。”

他認為,本地的佛寺,屬純佛教的本來就不多。戰前的極樂寺是最佳典範,它遠離塵囂,建築群依山就勢,佈局有度,虛實相間;殿宇造型典雅,與山林相容相襯。可惜現在似乎有朝向旅遊化發展之勢。

因錯修而變質

其他戰前的佛堂,一些室內尚有清靜優雅的感覺,不過外觀多因錯修而變質。

“1935年所建的檳城佛學院,雖不是傳統漢式建築,卻難得營建者用心,頗符合上述標準(外牆如不漆粉紅色更佳)。戰後至今新建的一些佛堂或佛教會,依我所看過的大部分,尚沒有一座稱得上完全符合佛教建築之‘美’的。”
除了美感上的要求,每一個建築都有它的功能,當然,佛教建築也不例外。但不同的功能,又應該有怎樣的建築形式和空間分配?

陳先生表示,任何宗教建築都需配合其功能的空間和形式。在傳統上,漢化佛寺的功能,一是供僧侶修行禮佛,一是讓信徒燒香拜佛的地方,所以,佛殿是佛寺的主空間。地方大的可以在中軸線上安排一系列的殿堂,典型的依次有山門、天王殿、大雄寶殿,左右設鐘鼓樓;大雄寶殿的後面尚可安排經堂、法堂等。而在中軸的兩側則可安排客堂、齋堂、禪堂等服務性空間。

建築的形式基本上是配合空間的性能和主從尊卑關係。傳統上各地方自有一套從材料、結構到形式的表達。

他表示,如果是新的佛教建築,則不是三言兩語可說得清楚,其變化可能性也很大,因為這屬於建築規劃與設計範疇,得視建築基地大小,空間機能關係,建築理念和建築經費等等而定。

失去該有的傳統面貌

“以前(戰前)的佛教建築,無論是國內外,皆有其深厚傳統的內涵以及古人營造心境虔誠的反映。著名的如中國四大佛教名山的各佛寺。遠的不說,就舉中國南方的大寺,如福州湧泉寺,泉 州開元寺、潮州開元寺,廣州光孝寺,廈門南普陀等等,雖各具地方建築特色,普遍上皆有莊嚴神聖,與周圍自然環境極為協調。無論是在山中或在城市,皆有足以澄俗慮,發幽情之景境。”陳耀威先生如是說。

他所見過日本的名寺古刹,如奈良的法隆寺、東大寺、唐招提寺,京都眾多的佛寺,亦是莊嚴清淨道場,讓人一登山門,就深被俊永的氣氛所深深感染。更不用說殿堂內佛陀菩薩的莊嚴妙相。

香港九龍志蓮淨苑,是當代新建極佳的佛教寺院,以唐代木構造佛寺為本,更有再現敦煌壁畫裏經變的淨土世界於這婆娑世界。

在陳先生看來,本地的檳城極樂寺和新加坡雙林寺兩個南洋叢林禪寺,原本在戰前都是佛教建築的代表,70年代起被改造,似乎失去該有的某些傳統面貌。不過雙林寺經被列為新加坡國家古跡,近十年來已逐步修復,尚加牌樓,山門回廊及七層石塔,堪立嘉範。

此外,佛教建築和民情風俗息息相關,所以西藏、印度、中國、日本都有獨特的建築風格。那麽馬來西亞佛教建築,有沒有特定的風格呢?或許,我們需要在佛教建築裏加入什麼元素,以符合這裏的天氣、語言、風俗等?

陳先生表示,佛陀在世時,並沒有固定佛寺的建立,也不立佛像。只是利用可聚眾說法的空間,稱為精舍。佛陀逝世後,第一個佛教建築應是Sanchi的大Stupa,即藏置佛陀舍利和遺物的墓塚,之後隨著佛教的傳播和發展,世界各地的佛寺就各地方傳統習俗採用或改良當地的建築,逐漸形成各具地方特色的佛教建築。如漢傳佛教在中國就取漢式,藏傳有藏式佛寺,南傳的緬式、泰式等等。

馬來西亞的佛教建築,撇開吉打只剩遺跡之古印度化陵廟不談,主要還是承傳華人的漢化佛寺及泰緬的南傳佛寺。

源自福建地方傳統

陳先生也說,華人的佛寺不外源自福建的地方傳統。如檳城極樂寺主體建築群、雪州新古毛的觀音古寺屬福州式,菜姑庵如檳城的寶譽堂、海客園觀音閣、華嚴寺等為閩南傳統,也有溶合一些殖民地建築的影響。

30至50年代的佛學院、同善堂等,具當時流行的Art Deco(裝飾藝術)風格,戰後有現代的佛教總會等建築的建立。
所以馬來西亞的佛教建築其實並沒有特定的風格,新的佛堂或佛寺可以承繼傳統形式或做現代性的轉換,配合環境、地理與歷史背景加入適當的元素,但不需太刻意。

總而言之,隨著因緣的改變,我們看到了大馬佛教建築的蛻變,但唯一不變的是,佛教建築就是一個為了進行利惠眾生的宗教活動的場所,佛法也同樣是為瞭解決眾生的煩惱而存在的。

陳耀威簡介
臺灣成功大學建築系畢業
建築設計師
陳耀威文史建築研究室 - 主持
南洋民間文化 - 發起人之一
訪問:陸春兵 (摘自 南洋商報 登彼岸)

Wednesday, September 27, 2006

佛青之父--蘇曼迦羅

蘇曼迦羅法師與竺摩法師攝於檳城菩提學院

100年前,一位即將推動佛教青年運動的仁者,出生於美國阿拉巴馬州一個向來把長子謫孫訓練成為牧師,擔任聖職的基督教傳教士世家裡。當他十三歲時,他宣佈決定成為美國第十三位佛教徒。1933年,仁者獲得文學博士學位後,便在美國展開巡迴弘法。兩年後,他又到中國和日本進修佛學,其後更在日本剃度出家。出家後,法師積極在歐美一帶宣揚佛法。法師對自己到馬來西亞來的因緣如此說明:〝我在泰國推進佛教青年工作,歷時三年,之後即應檳城佛學院之邀而來馬,目前正忙於促進佛教星期日學校,青年團,佛經班,以及星期日佛教幼稚班等事宜。我亦常鼓勵在還沒有佛教會之地方設立佛教組織。我每到一個地方,如見該地尚無佛學團體,便積極地推動成立佛教團體,我也非常鼓勵同時組設青年團。如果吾人得不到青年人信仰佛道,那麼我們將功虧一簣矣。〞如此的因緣,如此的使命,促進了馬來西亞佛教青年運動的開展,使之成為馬來西亞佛教青年運動的精神表率。這人就是被視為〝馬來西亞佛青運動之父〞的蘇曼迦羅法師。

1955年1月9日,在蘇曼迦羅法師的鼓吹之下,檳城佛學院院長楊章安居士成立了佛青團,讓十二歲到廿五歲的青年們,通過種種活動來學佛。經過一段時間的推動後,有更多的佛教青年團陸續的成立。為使所有佛教青年團團結一致,在法師的帶領下,馬來亞佛教青年大會終於在1958年12月24日至27日假檳城召開。此次大會促成了馬來亞佛教青年聯誼會(Federation of Malaya Buddhist Youth Fellowship, FMBYF)的成立。可是正當馬來亞佛教青年運動如火如荼的展開時,蘇曼迦羅法師卻於1963年2月6日撒手塵寰圓寂於檳城,當年他只不過六十歲。

五年來他馬不停蹄地踏遍新馬兩地,到處呼吁成立佛教團體組織青年團,迎頭趕上時代。誠如已往生的恒馨法師所言:〝蘇法師的弘法方針是很活潑的,這和一般傳統的弘法不同,可能是因為法師乃出自一家基督世家的關係,無形中,他運用了許多基督式的方式傳達。〞自此以後,在內部和外部因素的驅使下,馬來西亞佛教青年聯誼會甚至馬來西亞佛教青年運動開始進入了黑暗期,直到1970年方才又見曙光。在這基礎上,全國佛教青年團雲聚馬來亞大學,共商未來的發展,因此促成了馬來西亞佛教青年總會的成立。也因馬來西亞佛教青年總會的成立,蘇法師所推廣的佛青運動得於全面開展,在大馬佛教發展的歷史中,寫下輝煌的一頁。

法師英年早逝,未能見到他的努力開花結果,但馬來西亞佛教發展有今日的成就,卻要深深感恩蘇曼迦羅法師的新觀念、新嘗試。因此法師實為佛青運動及周日佛學班之倡導者,譽之為〝馬來西亞佛教青年發展之父〞,實至名歸。蘇法師如此闡明自己弘揚佛法的宗旨:〝佛教促進友誼及兄弟情誼之精神,且抱定宗旨,即各種民族,及各種不同信仰之人,均能和諧共處互相尊重,余希望能夠更廣闊及更有效宣揚此教義。余擬在馬來亞居留,余希望能鼓勵更多人士,躬行佛教之生活方式,籍此能心安理得,及能享受真正之樂趣。〞

一批又一批的人來人往,多少歡樂悲傷,我們仍須堅持走下去,法師願不可斷,法脈必須延續下去;佛青運動尚需延續,佛青使命還需開展。一根火柴,一分光亮,多你一人,多一份力量。讓我們共同在蘇法師100歲冥誕的一年裡,發願延續蘇法師的宏願,再開創另一波的佛青運動,繼續開展佛青願景,共同塑造一個充滿智慧、慈悲與感恩的社會。

摘自《佛教青年》第108/109期

雁蕩山僧--竺摩法師

 竺摩法師(1913-2002)

竺摩法師,俗名陳德安,中國浙江樂清縣人,生於1913年農曆八月十三日未時。10歲入私塾讀書,12歲時在雁蕩山出家,自號雁蕩山僧。18歲時,赴閩南佛學院接受系統佛學教育。期間潛心研讀,曾得院長太虛大師手書訓勉:“守志思清筆雅,為少年之秀,若能多習禪,廣培福壽,則前途不可限量。”自閩南佛學院畢業後,入武昌佛學院任助理,兼任世界佛學苑圖書館編譯員,翻譯過日本松本文三郎《六祖壇經書志學之研究》、《無著之學說》、《蘇東坡的佛教思想》等文。21歲時受命為太虛大師侍者,隨太虛大師到廣東、香港弘法。   

1938年,竺摩法師在香港東蓮覺苑屬下功德林講《維摩經》時結識嶺南畫家高劍父,並隨高劍父學畫。竺摩法師擅長繪畫詩文,書法自成一格,墨寶多為海內外各道場珍藏,有佛門才子之譽。1948年被澳門佛學社聘為導師,1951年在澳門創辦《無盡燈》雜誌,該雜誌後移至馬來西亞,成為馬來西亞佛教總會會刊。   

1954年,竺摩法師到泰國,主持太虛大師舍利塔開光儀式。同年5月4日從泰國飛抵馬來西亞檳城,應聘為菩提學院導師,兼授菩提中學佛學課程,自編《初中佛學課本》三冊,從此開始了在馬來西亞長達半個世紀的弘法活動,致力於推動馬來西亞佛教學術、教育及文化事業的發展。1958年應美國夏威夷中華佛教會的邀請赴檀香山弘法。

1959年與金星法師、金明法師等創辦馬來西亞佛教總會,並擔任前三屆主席達12年之久。長期擔任檳城三慧講堂、吉隆坡寶林法苑、新加坡佛緣林等道場住持,馬來西亞佛學院院長與馬來西亞佛青總會宗教導師等職。皈依弟子遍及新加坡、馬來西亞、香港及東南亞各地。

半個世紀以來,竺摩法師在馬來西亞致力於弘法活動,培植佛教人才,推動佛教組織的發展,為馬來西亞佛教事業的發展作出了歷史性的貢獻,他的高風亮節深受僧俗敬仰被譽為“大馬漢系佛教之父”。竺摩法師2002年2月圓寂於檳城三慧講堂。

馬來西亞英語系佛教之父--達摩難陀


Dr. K. Sri Dhammananda Nayake Maha Thera (1919-2006)

達摩難陀長老于l919年3月l8日生於斯里蘭卡南部馬打拉的基寧村,12歲在母親的鼓勵下出家為沙彌,22歲受具足戒,過後分別在斯里蘭卡和印度修學,33歲時越過重洋,前來馬來西亞從事弘法佈教的工作。

馬來西亞是一個多元種族、多元宗教的國家。達摩難陀法師對馬來西亞社會的發展,也作出不的貢獻。譬如達摩難陀法師是其中一位向政府力爭衛塞節為公共假期的佛教領袖。在一九六零年代,達摩難陀法師是馬來西亞宗教聯系機構的活躍份子。馬來西亞宗教聯系機構 (MIRO) 是一個以促進馬來西亞各宗教信仰者和諧共處為奮斗目標的團體。

達摩難陀法師經常在他的演講中和著作里引用佛典上的例子,來強調各宗教信徒互相諒解、互相容忍的重要性。因此,很顯然的達摩難陀法師在一九八四年四月,和基督教、印度教、鍚克教領袖一同籌組各宗教諮詢理事會時,法師在會員中是一個創辦者和一名資深的長者。其實,馬來西亞政府遇到與佛教有所牽連的事情時,常征詢達摩難陀法師的意見,以代表佛教界的意見。達摩難陀法師和馬佛總主席金明法師是我國政府正式承認的兩位大馬佛教徒領袖。

達摩難陀法師被譽為教界的「馬來西亞英語系佛教之父」。長老將其一生奉獻給世界各地的佛教事業﹐眾生的安樂和世界的和平。此外﹐長老也是很多不同傳承宗派的佛法和精神導師。

這位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首席上座,達摩難陀長老已于西元2006年8月31日,中午12時42分在馬來西亞梳邦醫療中心圓寂,享年87歲。

古城護教辦學第一人--金明法師

金明法師(西元1914-1999年)
金明法師,一九一四年生,中國福建省蒲田縣蘆東張田厝人氏,俗姓鄭,乃家中獨子,幼年父親早逝,與母親相依為生,母親為一虔誠三寶弟子,常帶他前往寺庵禮佛,而種下出世因緣。

一九三一年捨俗出塵,雖遭受親族長輩反對,母親毅然送子出家,在中國福建省龜山福清禪寺剃度出家,不久後南下馬來西亞古城駐青雲亭。

一九四一年,麻六甲遭日本轟炸,日軍政府嚴禁華文教育,由於不忍文化傳承受阻撓,法師決定在青雲亭內開班教授,創立香林覺苑,開辦香林學校等弘法教育事業,潛心研究佛理,是佛教因明及唯識論權威。

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金明法師決定從事佛教教育工作,於同年成立香林覺苑及屬下彌陀法會。

一九五一年元月,成功開辦馬來半島南部唯一佛教學校--香林學院。

一九五五年,馬來西亞尚處殖民地時狀態,深感當時政府某些施政對佛教有不利影響,遂與師兄金星法師發起組織馬來亞佛教會(即現今馬來西亞佛教總會前身),以便衛教護法。

一九五九年四月十九日,馬來亞佛教會獲得當時首相東姑阿都拉曼主持成立儀式。

一九六一年,金明法師擬興辦中學,卻受當時教育法令限制,只好改為開辦甲州規模宏大幼教中心--香林幼稚園。

一九六二年,在金明法師的領導及各方佛教徒的配合下,成功爭取到將衛塞節列為馬來半島公共假日,至一九八八年才成功爭取到將此日列為全國公共假日。

一九七一年,全國佛總會員代表推舉金明法師擔任馬佛總第二任會長,至一九九五年四月止,任期達八屆廿四年之久。

一九七四年,金明法師榮獲最高元首封賜AMN有功勳章。

一九八二年,在金明法師領導下,佛總與基督教、興都教和錫克教同組四大宗教諮詢協會,並於一九八三年獲得政府內政部社團註冊官核准成立。

一九八四年,由美國宣化法師所開辦的法界大學為肯定金明法師為法的貢獻,授與榮譽佛學博士。

一九九五年,金明法師年屆八十二高齡以健康欠隹為由,辭去佛總主席職。他前後擔任此職廿四年。

一九九七年,由於金明法師的辦教精神及為華教所作出的貢獻,而榮獲林連玉精神獎,這是馬來西亞佛教史上首位獲得該獎項的僧伽。

金明法師於一九九九年七月三日晚上九時十五分圓寂,世壽八十六歲。

金明法師從青年開始常到各地講說,其中不少講稿編彙成冊,有《華文小學適用的佛學課本》、《佛法與人生社會關係》、《佛陀的教育》、《佛教與中華文化》、《甚麼是佛教》、《為甚麼要研究佛學》、《佛教的價值》、《如何識辨邪正》、《我對南北傳佛教的看法》、《八條正確的人生大道》、《唯識方便談》及《盂蘭盆真義》、《盂蘭盆真義增訂本》、《盂蘭盆真義第二集》、《盂蘭盆真義第三集》等。除了上述著作,一些重要講稿也被編成小冊子,如廣泛流傳的《甚麼是佛教》等。

之後出版的有金明法師首本唯識學著作《唯識方便談》,而金明法師從一九四五年至一九九五年弘法心路歷程,則編彙成《五十年的回顧》。其弟子也計畫將他一生的講稿彙集成《唯因法會》,共十冊。

金明法師一生為佛教建樹良多,積極興學辦校,並在其擔任佛總主席期間,為馬來西亞佛教爭取了許多權益,同時也聯同馬佛青總會成立佛學考試委員會,常年舉辦全國佛學考試等。 (無心 編著)


智德兼備--金星法師


金星法師(西元1913-1980年)

金星法師,生於一九一三年,祖籍中國福建省同安市馬巷,俗姓楊,係拿督楊建謁局紳令堂兄,私交甚篤。幼年隨父母兄長南來馬六甲居住。性好靜,依塾師,專讀孔孟四書五經之學;亦時來青雲亭親近香林和尚,年十七,依香林和尚座下剃度出家,為香林和尚弟子之一。一九三八年,依止龜山福清禪寺成慧老和尚受具足大戒。終生卓錫麻六甲青雲亭梵修。

金星法師於一九四五年接任青雲亭主持人(當家師)之職,至到一九八○年二月一日圓寂,三十多年來始終傾注心力於三大行事;其一,篤志學佛,行相應;其二弘法利生,不遺餘力;其三,一心為公,常懷祖寺(即香林和尚來自中國福建省莆田龜山寺,金星法師秉承師父之遺教,落力資助龜山寺之維持費,維修費及重修廟宇之經費。有口皆碑,功勞至偉)。因他乃有宿植慧根,其對佛教精義,具有卓爾不群之見地。首先他認為人身難得,佛法難聞,既然已得,已聞,就應該將佛陀的教示,付于終生的行持實踐。因此,他一生以佛教為務,梵行彌篤,言行如法如律;說他是一位「內有智德,外有勝行」的佛門上德之人,洵非虛譽,金星法師,可以當之無愧。

法師只進過兩年學堂,以後一切的學問都靠苦力自修得來。對儒學造詣頗深。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曾擔任政府師資訓練班的華文講師,造就好多華文人才,同時也把佛學廣泛地傳給知識份子,法師當時常概歎:佛法被人曲解得面目全非,希望通過教育糾正人們對佛法的錯誤看法。

一九五五年馬來西尚未獨立,法師與其師兄金明法師等人發起組織馬佛總會,經四年努力爭取及籌備,總會終於正式在檳城極樂寺成立。金星法師為首任總務要職,並連任數屆。及後佛總舉行種種弘法與濟世活動,諸如組團弘法、佛化教育、贈醫施藥、救濟各國難民災黎等一系列善舉,耗資頗多;法師每次都偕同大德諸師,率先踴躍輪將,樂捐巨款,帶動各地四眾人等熱烈捐輸,以成厥功。

法師每星期都定期講經至少三次,起信論、普門品、阿彌陀經,八大人覺經,長期不斷的講,幾十年如一日。

金星法師通曉多種方言及語言,不僅兼通華語、閩南語、馬來語等,而且英語亦講得非常流利。當佛總開幕時,特地邀請我國首任首相東姑阿都拉曼主持開幕。當時政府長官顯要出席者眾,金星法師能用流利的英語與他們交談自如,為當時少數僧人能講英語之佼佼者。因為他能言善道,口才好,學識及人生經驗豐富,因此對於弘法,講學及外國到訪的旅客善信,都談吐自如,流暢清晰,令聽者充滿法喜,得益良多,也令旅客們及善信皆大歡喜。

當一九七九年十一月間,金星法師自覺身體不調,病情越覺嚴重,時日不多,他即將青雲亭廟務等事,付託予禪道法師(於一九八七年四月七日圓寂)及寂晃法師(任馬佛總主席),並請兩位法師督導其徒弟等,如理證法師(於一九九七年二月廿日圓寂),理慧法師(現任香林寺住持)及理行法師(現任青雲亭住持)。於一九八○年一月二日(農曆十一月十五日),他告眾:要「回歸家鄉」,延至清晨七時十五分含笑示寂,僧臘四十九,戒臘四十二,世壽六十七歲。

(無心 編著)

文獻分享--第一位踏足馬來西亞土地的日本僧人

第一位踏足马来西亚土地的日本僧人
updated: 2003-09-12 03:07:14 MYT
作者∶王琛发

在日本和马来西亚历史上,到过现今马来西亚领土的日本僧人,有典可据者是真如法师,一位出家的亲王。他是在由中国往印度的途中圆寂。他离世在属於马来西亚现今领土的“罗越国”。当时陪同他到罗越的随行者,有多位日本人。平心而论,真如法师或日本佛教史上称为“真如法亲王”,是唐代中日佛教交流时代,许多赴华求法的日僧之一。他到罗越国的目的也并不是以该国作为传教的终极地,而是要绕道往西天竺求法。但是,他毕竟是有史可证,第一位停留在马来西亚现今的领土范围内的日僧,也是第一位圆寂在马来西亚的日僧。

真如,原为亲王,平城天皇第三子,被废出家,先依法修寺道铨学三论宗,後依空海学密教阿 黎位,861年奉勋入唐。咸通4年7月至太宰乘唐人张友信船入唐,9月至明州,6年5月来长安西明寺,後由广州入印度,卒於罗越国。其典据见《八头陀观之入唐略记》。(1)欧阳修与宗祈合撰的《新唐书》卷222下,《南唐下·罗越国传》载∶“罗越者,北距海五千里,西南哥谷罗。商贾往来所凑集,俗与堕罗钵底同,岁乘舶至广州。州必以闻。”(2)同书卷42《地理下》则载说∶从广州南下一路经过的各外国所需要之日数,“┅┅又五日往至海峡,人谓之”质“,南北百里,北岸则罗越国,南岸则佛逝国”(3)。从记载去分析,一般学者考证咸认为罗越国应是位於马来半岛南部的柔佛州一带,可能包括新加坡一带。(4)堕罗钵衣的地理位置,据说在泰国湄南河一带(5)。唐代时,从堕罗钵底到南方的佛逝国几乎都是在印度的婆罗门教和佛教文化影响之下,罗越又是“商贾往来所凑集”之地。因此,可以知道,真如法亲王当年从广州出海,是选择上岸罗越国这一佛教文化所到的地方,作为中途停驻之地。

日本方面的史料记载,真如之受日本政府同意,授命往中国,时间是在日本奈良东大寺的圣像於公元855年5月23日毁坏之後。他在公元861年圣像修复後向天皇要求恩准往唐朝求法,862年9月6日抵浙江宁波。他是在长安青龙寺,日本求法僧(圆载)(原文∶Ensai)协助下获准前往天竺,随行者有安田、圆觉、空丸(原文∶Anten, Engaku, Akimaru)等日人。(6)真如法亲王到中国与西天竺的目标都是为求佛法,但他也极重视本民族文化与佛法的交融,而非唐化或天竺化。他说过∶“精於外学而忠於本国应受高夸,妄随外事而忘其本国本之份应受轻视”,同时法亲王亦说过∶“纵然身沉西洋浪下,魂亦回故国”。他这种以日本为归宿、为日本求法之精神,在日本统治马来西亚期间曾被宣扬成民族之精神。当时的吉隆坡博物院院长Prof Dr. lwao Itino在其《日本马来历史联系笔记》中,解说真如法亲王西行之原因∶“之前中国发生了武宗极端之毁佛;当亲王到中国时发现中国的佛教已全面失落,亲王感到在中国的僧侣全然不比日本僧侣,他在中国没有什麽好学者的。他於是决定去印度从原典追索佛法。”(7)

若根据典据追索,真如法亲王毕竟不是第一位由中国赴天竺求法的日本僧人,《入竺日本僧金刚三昧传》载说,与空海大师同在公元2年(公元786年)入唐的金刚三昧是第一位入天竺的日僧。但无从考据他是否曾在现今属马来西亚领土的土地上停留(8)。在真如法亲王之前,有多少日僧曾由海路来往南洋各地或因此转渡西竺,却是记录不全。真如法亲王的塑像,原本藏在舞鹤港的金刚院。在日本南侵马来西亚各处之际,真如法亲王的历史曾被有心人宣扬。在东京成立过推动真如法亲王行谊与研究其遗教影响的组织,而这一组织也推动了在“昭南岛”(新加坡)摆置真如法亲王半身型像的建议,认为除了日本本土外,只有在亲王归寂的土地上建碑立传才能有意义。

1943年9月这一活动达到了高潮,在组会的活动中,来自京都帝国大学的新村博士(原文∶Simmura)考据说真如法亲王逝世的地点是在马来半岛雪兰莪州的芦骨(Lukut),而另一位筋本直次郎博士(原文∶Dr. Sujimoto Nooziro)则强调应以3月2日为真如广州出海纪念日,并应作为“大东亚共荣圈”的纪念日之一。(9)真如法亲王值得人们纪念和效法的地方,是他为了自已的民族,而且是为了把真理带给自已的民族,不惜远渡重洋求法。以其原本来自富贵逸乐的皇室背景却能不辞艰辛,更是教人敬仰。有关真如法亲王的历史,肯定是日唐佛教交流史的一部份,他对日本佛教的影响亦无庸置疑。但是他对马来西亚佛教显然并不曾有遗留太多的影响;而1940年代之後他的地位在马来西亚被尊崇又是不恰当的涉及了政治因素。结果,很不幸的,继著大日本帝国在1945年战败,真如法亲王到过马来西亚的事迹,也就湮没了。这样一段事迹若被遗忘,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注释∶(1)释东初∶《中日佛教交通史》(台湾∶中华大典编印会,1970),页153,162。原文年代作“贞观4年”当为手民之误,应为“咸通4年”,即863年。(2)转引自林远辉、张应龙编《中文古籍中的马来西亚资讯汇编》(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1998),页48。(3)同上书,页46。(4)同上书,页683。(5)参同上书页75之附注45。(6)Prof. Dr. lwao Itino, Notes on Nippon-Malaisian Historical Connections; Kuala Lumpur Museum, 1944, 页31。(7)同注6,页32。(8)同注1,页160。(9)同注6,页33,34。

Tuesday, September 26, 2006

大馬佛教概述


馬來亞聯邦,是於一九五七年才成為獨立的國家。 自十五世紀以後,馬來西亞曾經被葡萄牙人、荷蘭人、英國人統治過。一八九六成立了馬來聯邦,一九四一年又為日軍入侵。世界第二次大戰後,一九四八年建立馬來亞聯合邦,由雪蘭莪、霹靂、柔佛、檳城、麻六甲、新加坡等十二個州組成,一九五七年獨立。新加坡則於一九六五年才獨立。全國面積約三十三萬平方公里,一九九零年前後人口約為一千三百余萬人,中國人占三分之一強。新加坡本是馬來半島南端一個城市,獨立之後,連同附近的五十個小島,面積共六一八平方公里,人口三百余萬,中國人占百分之七十,所以漢語亦為官方語言之一。

新馬地區之有佛教,早在千餘年前即已開始。一者馬來半島鄰近爪哇和蘇門答臘,這些地區早在西元開始之後,就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大小乘佛教曾在這裏流傳過,馬來半島自不例外。二者,佛教之傳入中國,由陸路來者經由西域,由海路來者經由南海,新馬當航路要衝,為往來船舶之中間站,中印高僧在此停留,自不待言。例如法顯法師由印度歸國時,曾到過新加坡,義淨由印度歸國時,曾在蘇門答臘居留,寫下〈南海寄歸內法傳〉。不過這只是古代事蹟,自十四世紀末葉,回教自蘇門答臘傳入麻六甲,百年之間,馬來半島就整個成為回教地區了。

近代大乘佛教之傳入新馬,是隨著中國移民而來的。中國人之移民馬來西亞,始於十九世紀後半葉。而中國移民所到之處,也把傳統信仰帶到居留地。不過移民間早期的佛教,只是神佛不分的民俗信仰,所以早期的馬來西亞,也有觀音廟、媽祖宮一類的廟宇。而正統佛教之傳入馬來西亞,始於清季光緒初年,自福建泉州遊化南洋的妙蓮和尚。妙蓮和尚,福建省歸化縣人,約出生於清季道光年間(一八四五年前後)。光緒初年,三十三歲時在泉州鼓山寺出家,數年後托缽遊化南洋,一八八八年到了檳城(當時稱為檳榔嶼)。

檳城一向沒有法師,所以他所到弘法之處,備受僑紳居民的敬仰。地方人士請他留下住持廣福宮,廣福宮是一處民俗的香火廟,妙師以地在鬧區不便靜修,就另外尋找幽靜的地方,後來找到僑紳楊秀苗的一處別業,占地九英畝,在幾位熱心僑領、如張弼士及張煜南等的護持資助下,興建了檳城第一所佛寺極樂寺。極樂寺於一八九一年落成,迄今已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繼妙蓮和尚來到檳城的,是他的弟子本忠和尚。本忠和尚是福建南坪人,出生於清同治五年(一八六六),他二十歲在鼓山寺出家,翌年依妙蓮和尚受戒,專修淨土,晝夜念佛不輟。妙蓮老和尚退居,本師繼任為第二代住持,大倡念佛法門,並在建車水路創建觀音寺,作為極樂寺下院。本忠和尚於一九三五年示寂。

另一所建於清末的寺院,是麻六甲的青雲亭。這是福建南安楊梅山雪峰禪寺在海外的分院,是喜敏上人任雪峰禪寺住持時所建立的。宣統三年,出家未久的轉岸法師,曾奉祖庭之命,到麻六甲去代理過寺務。在清季末年,有不少閩南僧侶到馬來西亞弘化,興建寺院。民國後,高僧大德來此者日多,著名而發生影響者如轉道、轉岸、轉解、圓瑛、太虛、達明、道階、轉逢、慈航、會泉、以至於演本、廣洽、宏船、廣餘、鏡盦、竺摩、常凱、本道、演培、隆根等諸位大德法師,不勝列舉。

經過上百年來的發展,馬來西亞現在有七百多所的寺院庵堂,有三千多位比丘比丘尼,及兩百多萬的佛教信徒。如果加上新加坡五百餘所寺院庵堂,兩地加起來有一千二三百所之可說是佛教昌隆的地區。一九六五 年新加坡獨立,以下先述馬來西亞的佛教。馬來西亞有「馬來亞聯邦佛教總會」的組織,成立於一九五九年,成立大會是於四月十九日,在檳城極樂寺舉行,各地寺院代表及來賓上千人參加,聯邦前總理東姑拉曼也在大會中致辭。一九六四年,在竺摩、本道、龍輝、廣餘、如賢、真果、清亮、祥空諸法師發起籌建佛教總會會所。習年在車水路中段,買下四萬餘尺的土地,繼而籌募建築費,於一九七零年,建成了一座三層樓的會所。會所一樓是大禮堂,二樓是佛教義學的校舍,三樓是客房。佛教義學頗具規模,設有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並設有高級商科。會所大樓建成之後,佛總創設了一所「馬來西亞佛學院」,院址同在車水路上。創立之初,真果法師擔任董事長,竺摩法師擔任院長。

此外,還有一所歷史悠久的「檳城佛學院」。這是四零年代,由一般熱心的學佛居士捐資、買地建屋,創辦佛學院。居士們組織董事會,聘法師為導師主講。同時院中也設有佛學講座,請法師在此講經。慈航法師曾在這裏弘法多年。後來蘇曼伽羅法師、蘇悉諦法師曾在此駐錫弘法。聯邦佛教會目前有二十多處分會,規模最大的是首都所在地的雪州分會。而首都吉隆玻也另有「首都佛教會」的組織。佛總除了各地分會外,尚有十多處佛教青年會的組織。在馬來西亞的有些大學、中學裏,也有佛教社團的組織。在文化事業方面,發行有無盡燈雜誌,是一份教理與佛教動態並重的刊物。

檳城著名的寺院,除了極樂寺外,妙香林也是名刹之一。一九三八年,閩南高僧會泉老法師,南來新馬弘化,初在新加坡龍山寺、普覺寺講經,嗣抵檳城,當地的佛教護法林炳照、林炳坤昆仲,合資捐建妙香林寺於檳城升旗山麓,作為會公弘法道場。泉公在此遍灑法雨,皈依弟子逾千,於一九四二年示寂,由其剃度徒宏船法師繼任住持。後來宏師出任新加坡光明山普覺寺住持,妙香林寺住持由廣余法師繼任。檳城有三所以菩提命名的佛教學校,即是菩提學院、菩提中學、菩提小學。這都是佛教人士所辦,歷史頗久,也辦的很有成績。

馬來亞聯邦的首都吉隆玻,也是佛教中心之一,吉隆玻有三大佛教團體,即是聯邦佛教總會雪蘭州分會、首都佛教會、八打靈觀音亭。八打靈觀音亭,是鏡盦法師於一九五二年創立的道場,附設有「觀音亭福利基金會」,做社會福利救濟事業,績效卓著。首都佛教會,是鏡盦、本道、明智諸師發起創立,並於一九七五年籌資興建了一幢五層的道都佛教大樓。吉隆玻其他的寺院,如千佛寺、法華庵、曇華苑等,不能一一細述。怡保是馬來亞霹靂州的首府,位於檳城與吉隆玻中途,也是寺院較多的地方,如早年勝進老和尚住持的東蓮小築,宗鑑法師住持的三寶洞,都是規模較著者。

摘自: 大馬佛教概述 (于凌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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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寺誌

1957年星馬諸山雲集洪福寺向本道老和尚祝壽時合照

根據駱靜山的【馬來西亞華人史】第十三章:《大馬半島華人宗教的今昔》提到洪福寺始建於1914年。依據寺院所保持現有格局尚可略知其建寺初期背景與源流。從現存的舍利塔造型與佛殿四周所建的結界(Sima)塔,可證明洪福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屬南傳佛教的寺院。根據文獻資料洪福寺原名為 Wat Sawan Arun。二戰開始時因住寺僧眾回泰國而荒廢,土地捐獻人陳西祥最終將此寺交由華僧接管並易名為洪福寺。據考,會機法師曾應林桂玉居士之請短暫住持過洪福寺。並於寺中宣講儒家《大學》及《中庸》兩書的學理。尤其是以孔學的道理解釋佛教的教理,引起聽眾的興趣。會老也在洪福寺撰寫《大學略講》及《中庸略解》兩書稿。又于寺中著述《法華經疏》尚未完稿時,因病而移至自落吧巷山上民房療養。後因病情加重,林桂玉和林廣培兩居士請會老移至雙慶寺安住療養。後因世緣告盡,於1943年6月21日,示寂於檳城雙慶寺。于檳城極樂寺荼毗後,靈骨安置于寺後海會塔。

1940年太虛大師組織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赴南洋,慈航為團員之一。從1941年慈航法師開始長住南洋,七年間曾駐錫馬來亞檳榔嶼,往還於星洲、麻六甲、吉隆坡、怡保各地巡迥講經。洪福寺大護法兼信理人檳榔嶼殷商林耀椿先慈(陳西祥)禮請慈航法師駐錫。日治期間慈航法師曾應任洪福寺住持,當時落腳檳城佛學院本道法師應邀協助寺務任監院。1944年慈航法師從檳城的菩提學院移錫至星洲的靈峰菩提學院。1948年秋冬之際應臺灣中壢圓光寺方丈妙果老和尚的邀請赴台主持「臺灣佛學院」。

慈航法師赴台後,本道法師受慈航法師等器重,推舉接任住持。1955年又受雪山法師遺命主持新加坡毗盧寺,以及金馬崙三寶萬佛寺監院。其弟子遠明法師奉本道和尚之命到金馬崙,協助演本法師及雪山法師料理寺務,在金馬崙及檳城兩地之間往返。兩年後,當演本老法師圓寂,本道法師接任住持。在1964年本道法師因重修三寶萬佛寺事務繁忙,無法兼管洪福寺即委遠明法師為監院。

本道法師圓寂後,遠明法師兼任洪福寺與三寶萬佛寺住持,洪福寺由遠瑞法師等人協助管理。遠瑞法師隨後告假遷居馬六甲青雲亭,後返中國潮州開元寺常住後不久圓寂。1979年間文建法師從吉隆坡廣福亭移錫檳城寶譽堂任住持,于1985年受遠明法師委託接任洪福寺住持迄今。遠明法師即退居三寶萬佛寺至2007年圓寂。

資料整理:釋開諦01/01/2009修定

風雨八十年(1938-2018)

檳榔嶼寶譽堂
Poh Oo Toong Temple


八十年風雨 - 寶譽堂開基80週年紀念(1938-2018).



寶譽堂原屬檳榔嶼楊姓殷商其中產業。其夫人邱氏素譽奉佛有年,晚年奉獻豪宅一方土地,禮請寶月宮根泳姑太協助,獨資建立(二戰前後,寶譽堂住有許多帶髪修行的齋姑)。後於1947年發願奉獻給十方信眾禮佛,山門前並立有碑為據。邱氏晚年祝髪出家法號慧光。慧光尼師圓寂後在寶譽堂一處建有紀念塔一座。有伯圓、法舫法師等人提的碑記。

1940年,太虛大師組織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赴南洋,宣揚對日抗戰的理念,慈航法師隨行。法師應南洋信衆挽留,開始在星洲、馬六甲、吉隆坡、怡保各地巡迥弘法,深受當地華僑支持。法師長住南洋七年間曾駐錫馬來亞檳榔嶼接任洪福寺住持職。這期間協助創設了星洲菩提學院、檳城菩提學院、星洲菩提學校、檳城菩提學校、星洲佛學會、雪州佛學會、怡保佛學會、檳榔嶼佛學會,以及佛教人間月刊等佛教文化教育團體。

當年,慈航法師所創設的檳榔嶼佛學會會址,就設在寶譽堂的「寶德居」中。佛學會曾經活躍一時,活動包括講經、念佛、八關齋戒等。寶譽堂有七層光壽寶塔一座,慈航法師代寫過碑記,同時出席過光壽塔落成禮。

1978年間文建法師受聘從吉隆坡廣福亭移錫檳城寶譽堂,替代傳嚴法師接任住持。「寶德居」在文建法師接任住持後,已更名寶譽居。馬來西亞佛教總會屬下正化幼稚園自70年代借用寶譽堂辦學直到2006年佛教總會車水路新教育慈善大樓建成後搬離。

寶譽堂自文建法師任住持後,寺裏活動多以修持為主;大悲懺、金剛經共修會、朝山、佛七、八關齋戒、短期出家等。寶譽堂早期設有青年組。後來有周日學校、菩提之家及一些青少年活動。文建法師于1985年後移錫洪福寺仍舊保留寶譽堂住持一職。1947年邱素譽把土地權完全奉獻給寶譽堂時,並立寺產信託管理。寺院住持是由信託成員中委任。

開捨法師在2008年接任住持,開諦法師受委任為監院。為道場更有效管理與信眾擁護,並於是年成立教育推廣中心與組織護法會。2011年開尊法師接任住持迄今,開諦法師繼任監院一年後辭職。

謹此 獻上一點心力,但願歷史不會因此留白。
資料收集:釋開諦 2018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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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機大師事略


會機法師(西元1875 - 1943年)

上人俗姓呂名用,福建人也。出家後法名明真,字會機。乃廈門虎溪岩黃檗祖師派之後裔也

上人在家時即深研儒、佛教理,後因眷屬相繼去世,感歎世事之無常,人生如夢幻,遂萌出塵之念,即對其頗兜鄉族長呂某及親戚稟明心意,乃往南安小雪峰。適逢虎溪岩會泉法師亦在小雪峰親近佛化老和尚,並開講《楞嚴經》。上人即于此時蒙佛化老和尚剃度出家,從此二人同住小雪峰,向老和尚研習經教及禪門妙諦。三年後,上人複蒙老和尚之高徒喜廣法師付法為法子,迨老和尚圓寂後,彼師兄弟二人始回虎溪岩,並到處宣揚法化,閩南佛法從此大振。

上人出家後,好隱山清修,後建寺于妙高山,亦在金門懸頂蘭鄉建一金剛寺。有一時期曾受聘主持同安縣、楊瞿鄉佛教會之法務。複曾任同安大輪山梵天寺住持。後因抗日軍興,敵機常襲同安,及至金、廈淪陷,始離中國前往安南,後受星洲佛教團體電邀,乃至星洲弘揚法化。嗣後複受檳城佛學院之請,在該院主講《六祖壇經》,並在菩提學院續講其他諸經。最後則住在公巴嶺梁蓮意居士園丘之樓內。此時林桂玉居土等即請講《大乘起信論》及《楞嚴經》等。

一九四一年底,日本軍隊進攻馬來亞在檳城登陸,全民均蒙受慘重之苦難,生命財產之損失難以估計。而隱於公吧嶺。後來林桂玉居土擬請上人任洪福寺住持,但因曾發願要在公吧嶺完成《楞嚴經》注疏而延後。此時會泉法師亦因日本侵略中國,廈門淪陷,始離開中國南來,旋即受聘為雙慶寺住持。

林桂玉居士等發起請師開講《楞嚴經》,上人注《楞嚴經》疏完畢,即進住洪福寺,並開始講《大學》及《中庸》之道理及至其他兩處講經均已圓滿為止。此後,上人亦因養病而隱居於直落吧巷山上。

上人著有《大學略講》一本、《中庸略講解》上、下二集、《馬鳴起信論講義》、《楞嚴經注疏》及注釋《五燈會元》取名明心鏡八本等多種。最後則著《法華經疏》尚未完成。

由於病重,林桂玉居土即請上人至雙慶寺醫治。此時會泉法師已於是年正月在妙香林圓寂,而上人亦以世緣告滿終於癸未(一九四三)年五月十九日丑時安祥示寂。距生於光緒元年乙亥(一八七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丑時,享世壽六十有九。其遺體在檳城極樂寺火化。靈骨則安置在該寺之蓮池塔。


附註: 會機法師生平及其思想述評 (陳全忠)

會機法師于洪福寺著述《法華經疏》尚未完稿時,因患病而移至落吧巷山上民房療養。後因病情加重,林桂玉和林 廣培兩居士請會老移至雙慶寺安住療養 (林桂玉于會老生西後依演本法師剃度現比丘尼相,法名慧徹)。最後因病勢繼續惡化治療無效,一生為法盡瘁,世緣告盡,於於1943年6月21日,歲次癸未年五月十九日,安祥示寂於檳城雙慶寺。世壽69歲,僧臘36,戒臘32。1948年,檳城妙香林寺監院開論法師(會機法師之徒孫),齎其師叔公會機法師靈骨回歸廈門。當時,會機之高足宏輝法師為廈門萬石蓮寺監院。宏輝乃將其先師靈骨建塔墓于萬石蓮寺之南隅山坡,葉落歸根。

Monday, September 25, 2006

肉身菩薩--慈航法師

慈航法師(西元1895 - 1954年)

福建建寧人,俗姓艾。字彥才。號繼榮。幼失怙恃,年十七禮拜自忠和尚為師。次年,受具足戒於九江能仁寺。曾遍禮九華、天台、普陀等各處道場。學禪於常州天寧寺、揚州高旻寺;遊學於諦閑法師之門;復於度厄法師座下習淨土。民國十六年(1927)入閩南佛學院,親近太虛大師,受其薰陶,而有革新佛教之志。此外,又曾親近圓瑛法師。師曾兩度閉關,閱藏六載。十八年主持安慶迎江寺,致力於弘法事業,倡言改革僧伽,整頓佛教,嘗創設中國佛學會於緬甸仰光。

二十九年隨太虛大師訪問東南亞佛教國家,繼而留居馬來亞住持洪福寺,創辦星洲菩提學院、星洲佛學會、怡保佛學會、檳城佛學會等機構,並發行「人間」月刊,極力推行佛學社會化,南洋佛教由是大興。三十七年至臺灣中壢主持妙果法師所辦之臺灣佛學院,僧俗兼收,開臺灣佛教之新紀元。旋為安置大陸來臺之僧青年,乃於汐止成立彌勒內院。並開講因明、唯識、楞嚴等大乘經論,盡心致力於教育弘化。四十三年五月示寂,世壽六十,僧臘四十二。遺體跏趺盤坐於缸內,並安置在靜修院後山。三年後開缸,肉身不壞,教界傳為美談,並建慈航堂,以紀念其德業。後人輯其遺著成「慈航法師全集」行世。

星馬佛教慈悲王--本道法師

本道法師(西元1898-1987年)

本道和尚是福建浦城人,俗家姓鄭,30歲在時建寧之寶蓮寺出家,三年後(1930年)在寧波之天童寺從圓瑛大師受具足戒,後來南遊參禮緬甸仰光大金塔,又遠涉天竺瞻仰聖跡,在39歲時方抵檳城住下。59歲時受慈航大師等器重,推舉出任洪福寺住持,63歲時(1955年)又受雪山法師遺命主持新加坡毗盧寺,以及金馬侖三寶寺監院。兩年後,當演本老法師圓寂,本道和尚接任三寶寺住持。1959年,本師與檳城的諸山長老竺摩、龍輝、廣餘、如賢、真果、清亮等,發起組織「馬來亞聯邦佛教總會」,本師當選董事。1961年被推為佛總副主席,接著他協助主席竺摩法師,推動籌建佛總會所的工作。1965年,在檳城車水路買下四萬餘尺的土地,1970年巍峨壯觀的會所建築完成。本師慈悲喜捨,道譽日隆。1961年,被選為新加坡佛教總會副主席。1965年11月,台灣佛教界召開「世界華僧大會」,本師被推為馬來西亞佛教代表團團長及新加坡佛教代表團名譽團長,率領團員回國出席大會,並參加孫中山百年誕辰慶典。1967年,本老70高齡,12月26日(夏曆十一月二十五日)是他的七秩誕辰,門下緇素弟子,為他舉行祝壽盛會。70歲以後,身體頗為硬朗,講經弘法不輟。1977年12月,本老80壽辰之期,特請台灣的印順導師到金馬崙三寶萬佛寺,傳授三壇大戒。80歲以後,健康逐漸衰退,經常纏綿病榻。1987年5月8日,示寂於檳城,世壽81歲,僧臘51夏,戒臘48夏。

隨遇而安--智通法師


智通法師(西元1908-1973年)


釋智通,俗家姓陶,江蘇省泰縣人,一九○八年(清光緒三十四年),出生於泰縣西北鄉吳家堡,家中世代務農,生活不裕,兄弟五人,智通最幼。七歲喪父,八、九歲時患了鼓脹病,腹脹如鼓,治癒無望,母親無奈,送他到鄰村墩子頭興隆庵,施捨給庵中,祈求佛菩薩加被。庵中潤田、潤滋二師予以收留,悉心調治,鼓脹病漸痊癒。十歲時依潤田、潤滋二師剃度,做了小沙彌,在寺中學習佛門儀軌,朝暮課誦。及長,助師管理庵務。二十歲奉師命赴寶華山受具戒,圓戒後在山上安單一年,學習戒壇規範。翌年,下山至鎮江玉山超岸寺佛學社,依守培老和尚受學。一年後到金山江天寺,依蔭平禪師坐禪堂,一九三一年返泰縣興隆庵,為師分勞寺務,以報二師培育之恩。

一九三三年,以庵中師弟已長,工作接替有人,復辭師出外參訪,曾至寧波參訪阿育王寺、天童寺,到杭州參訪靈隱寺、六通寺等,各住三、五月不等。既而復至上海,聽應慈老法師講《華嚴經》。在招賢寺遇到靜山法師,相談投契,共約赴南洋參訪。一九三六年,由上海乘輪出發,抵檳榔嶼,與靜山法師同駐錫檳城佛學院。佛學院為當地居士創辦之道場,經常有數位十數位法師駐錫,講經靜修。他早晚禮佛課誦,日誦《地藏經》一部,如是十二年之久。

是時,由福建南游的本道法師亦駐錫佛學院,與智師極為相契。一九四四年,慈航法師出任檳城洪福寺住持,約本師出任監院,襄助寺務。一九四八年,慈航法師赴台灣辦佛學院,本道法師繼任洪福寺住持,約請智師襄助寺務,智師乃移錫洪福寺,以後二十餘年,一直在洪福寺住下來,未再遷徙。本道法師則不斷有新開展,如重建星洲毘盧寺,擴建金馬崙三寶寺,創建木寇山般若院、吉隆玻佛教靜修院、新加坡般若念佛堂(後三處為度化三地麻瘋病人所建)。此固為因緣有別,然亦以志趣不同所導致也。

智師少欲知足,淡於名利,隨遇而安。他不收徒、不建廟、不攀緣、不募化,唯以修持為務。這一分淡泊之心,值得讚嘆。一九七三年六月二十五日,示寂於檳城洪福寺,世壽六十六歲,僧臘五十六夏,戒臘四十六夏。

(于淩波著)

Sunday, September 24, 2006

法海孤舟--法舫法師

法舫法師(西元1904 – 1951年)

河北陘縣人,俗姓王。自幼父母雙亡。民國十年(1921),十八歲,依南嶽是岸長老出家。後投法源寺,依道階法師受具足戒。十一年赴武昌佛學院,親近太虛大師,為該院第一期學僧。曾先後任教於武昌佛學院、柏林教理院、漢藏教理院,三度主編「海潮音」。又主持世界佛學苑圖書館,襄佐太虛大師設立世界佛學院研究部,為其得力助手。  

三十二年,與達居、白慧等人同赴印度留學,入國際大學修學梵文、巴利文及英文。三年後,轉往錫蘭,從錫蘭長老 Rev. Kirwatatuduwe, Prasekene 研究巴利文及各種佛教教理,為出家眾中精通英、日、梵、巴利等數種語文之傑出僧才。後西安籌設巴利三藏院,中錫二國互換學僧,係由師促導而成者。三十六年太虛大師示寂,師乃奔返祖國,至雪竇寺禮其舍利。旋繼任雪竇寺住持。

三十八年春,受任湖南首剎大溈山住持。復赴武昌為太虛大師建舍利塔,擬擴充武昌佛學院,終以戰事而轉往錫蘭,任教於錫蘭大學,主講中國佛學;暇則遊化馬來亞、泰國一帶;並專事太虛大師全書之編纂刊行。四十年病逝錫蘭,世壽四十八。著有唯識史觀及其哲學,譯有南傳阿毘達磨攝義論等書。

閩南尊宿 - 會泉法師


會泉法師(西元1874 – 1943年)

福建同安人,俗姓張。法名明性,別號印月,自署華滿,晚稱蓮生道人。年十九,依厦門虎溪岩善溫法師出家,二十歲禮漳州龍溪南山崇福寺佛乘法師受具足戒,並依之學律,復請益於南普陀喜參法師。歷參印光、諦閑、幻人、月霞、道階諸師。嘗於南安雪峰寺講楞嚴經、臺灣基隆靈泉寺講金剛經、石井慧月精舍講大乘起信論。民國二年(1913)接任承天寺住持。後曾創辦優曇初級學林。十三年南普陀改為十方道場後,膺選為首任住持。抗日戰爭期間,師率宏船、開論等人南渡新加坡,並赴緬甸仰光、印尼等地弘法。繼蒞止馬來亞檳城,建妙香林,大弘佛法。

民國三十二年示寂於該地,享年七十。師一生曾創設閩南佛學院、楞嚴學舍、佛學研究社、佛教養正院,出版佛教公論月刊,對閩南佛教貢獻甚大。歷住南普陀寺、新加坡龍山寺、光明山普覺寺、檳榔嶼天公壇等。著有大乘起信論科註、佛學常識易知錄、普門品講義、阿彌陀經集講、金剛經講義等書。

〔中國佛教近代史下冊(東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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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山極樂寺被遺忘的代方丈

志崑老和尚(西元1885-1964年)


志崑,法名日光,志崑其字,原籍江蘇,其父經商於福建,一八八五年(清光緒十一年)志崑出生於福州。十五歲於鼓山湧泉寺出家,依永泰縣方廣巖心朗上人剃度。二十歲受具戒於振光上人,並嗣法於振光,依止修學有年。光緒末年,隨妙蓮老和尚南渡檳榔嶼,妙老在檳城創建極樂寺,志崑佐妙老主理工程雜務。極樂寺成,志師在寺擔任執事。一九三七年,極樂寺第二任住持本忠和尚示寂,由上海圓明講堂的圓瑛法師繼任。圓瑛遙領名義,由志崑以副住持身分代理寺務,多年勤勞,恪盡職守,鼓山上院、極樂寺兩序大眾,及檳城諸山長老,咸皆讚嘆。一九五六年,與檳城諸山長老倡議組織馬來亞佛教會,志老擔任籌備會主席,歷經三年籌備,馬來西亞佛教總會在極樂寺舉行成立大會,聯邦前總理東姑阿都拉曼曾蒞臨致辭。志老以年事已高,功成身退,不預會務。弘化星馬數年,皈依弟子極眾。平生熱心佛教公益事業,佛曆二五○○年衛塞節,捐出巨額缽資,供菩提小學、中學興建教室。而他個人自奉菲薄,生活清苦。管理極樂寺三十餘年,並未自購小廟為後半生打算,是一位平凡中見偉大的僧寶。一九六四年(歲次辰正月十四日)於極樂寺示寂,世壽八十,僧臘六十五,戒臘六十。 (于凌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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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September 21, 2006

紀念台灣921大地震

香港群星合唱心經, 回向1999年台灣921大地震



回顧與分享

一切眾生 願他們都沒有仇恨 都不互相惱害 都沒有身心苦惱 願他們都善於守護自己 具足安樂

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紀念911

回顧與分享

一切眾生 願他們都沒有仇恨 都不互相惱害 都沒有身心苦惱 願他們都善於守護自己 具足安樂

Tuesday, August 01, 2006

My File 個人履歷


個人履歷:

# 俗姓劉、祖藉廣東普寧縣。
# 1964年出生於吉打州中部小鎮。
# 1976年峨崙中華小學畢業。
# 1980年考獲馬來西亞全國佛學考試初級A等文憑。
# 1982年高中畢業。
# 1984年檳城韓江中學大學先修班畢業。
# 1991年在檳城洪福寺禮文建法師出家。
# 1993年於台灣新營妙法禪寺受三壇大戒 ;
得戒和尚為香港覺光長老。
# 馬來西亞佛學院1993年初中、2000年進修班畢業。
# 2001年曾於美國 Oregon 州Clackamas Community College進修
宗教學課程。
# 曾遊學中國、台灣、香港、泰國、鍚蘭、美國等地。
# 斯里蘭卡 University of Kelaniya佛學系學士班畢業。

曾任:

# 馬佛學院函授班事務助理 、主任 1997-1998年
# 馬佛教總會〝無盡燈〞季刊助理美術編輯
# 檳城、太平、雙溪大年監獄佛教佈教師
# 馬佛學院常務董事會副中文書1997 – 2002年
# 馬來西亞佛學院宗教學教師 1997-2002年
# 馬佛學院學僧會咨詢老師
# 法寶山釋迦僧伽林信託人

現任:

# 寶譽堂監院/信託人
# 馬來西亞佛教總會第十七屇理事會文書
# 馬來西亞佛學院第十四屇常務董事會委員

流失歲月 -- 我的自傳


我的法名叫開諦、字章法。俗名劉振發,馬來西亞華裔,先祖籍貫廣東省普寧縣人氏。今年37歲,公元1964年生於馬來西亞吉打州中部小康之家,家中尚有父母與弟妹三人。於公元1991年投禮馬來西亞檳城洪福寺文建法師出家。算算出家也已經將近十年了!以今年的歲數來看這不太短的出家歲月,平凡的自己,過著平淡的生活。回憶起來,出家歲月中的堅辛歷練、順逆境遇,猶如白雲消失在遙遠的虛空一般!自認沒有特別的德行與修持,更沒有可歌頌的事跡因我而為佛教增光。只有盡自己本份事,把該做、能做的事做好,我想這也盡了自己對三寶的一份心,也沒有枉費自己最初的發心了。

談到個人出家因緣,也許是個性的適合,或許是夙世因緣,引上了出家學佛之路。從小的家境中,就有隨先祖母到民間香火廟中燒香的習慣,遊樂中常喜好以被單當袈裟、以算盤子串念珠、紙糊芒鞋裝扮出家人。至到十五、六歲開始,家父母禮竺摩上人正式皈信佛教,在家中禮佛誦經,自己與弟妹們常隨父母前往寺院道場、佛教會參加共修活動,後於1980年與弟妹一起禮宣化上人為皈依師。初時並談不上是真正的學佛,至到初中統考上了高中後,課餘時間比較多而開始閱讀一些有關佛教的書籍,近而對佛法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讀過了不少與高僧行儀相關的佛教書籍,對歷代高僧大德們的戒行德範,無不感動得時而淚下。有機緣聽聞到佛法,參與一些佛教共修與團體活動,而對佛法的熱忱與愛好隨之而生起法喜來。南洋諸國因受南傳佛教影響,民間流行發心在佛門中短期出家還願的風俗。北傳系統中自然也多少受其影響。

我於1984年大學先修班畢業後,為念父母養育之恩,曾發心在檳城寶譽堂短期出家,兩個月清淨的出家修道生活給於我很大的啟示與嚮往,我了解到如果想真正的發大心出家需具備很大的福德因緣與善根。當時雖有很強的一種衝動想留下來,但是我知道時機尚未具足而放棄。我理解到身為家中長子之重任,同時對父母多年養育之幸勞必先得以回報方能讓他們歡喜成就自己捨俗出家之因緣。如能得到家中父母的成全而出家,則在修行的道路上則可安心而無所牽掛。也許,正因為如此而使我更珍惜後來長期出家之因緣,盡自己本份來擁護僧倫、續佛慧命成就自己與他人。  

為了要走更長遠的路,人需要更多的生活歷練。選擇出家也是如此,因緣是那麼的奇妙,隻身在社會為生活飄泊了幾年,社會的歷練不但加強了我對信仰上的堅定信願。多年下來,我不曾因生活逼迫,而忘失了本身追求佛法的意願,反而體驗到人生的短絀無常與修學佛法的因緣希有難得。了解到似乎多數人只是為生活而忙碌。常自問生命的意義難道就如此單調,內心與精神上的沈悶抑鬱就無法得以完全的釋放出來嗎?這些問題引發我出家的決心。出家的意願最終得到父母及家人的成全,更難得的是能親近到可接引自己入門的善知識,聆聽師長的諄諄教誨。按常住的規定,我是以行者身份在寺中發心為常住服務了半年,隨後才正式剃度為沙彌。可喜的是,出家的幾年中,心裡都處於平靜中,沒有多大的起伏變化,這也許就如所說的得到父母們的成全而心中了無牽掛吧?

出家前後三年,經過師長的觀察與審核後,於公元1993年赴台灣新營妙法禪寺受三壇大戒。每次,當在佛前祈禱祝願時,我不時的在感恩自己所擁有的福德因緣。有幸在一個全男眾道場捨俗出家,及能在師門座下弟子眾多的環境中成長、磨練身心。它不但讓我有機會在順逆境中去鍛鍊自己的決心,同時也讓我學習到如何妥善去處理人際間的關係。同修弟子中的平均年齡都很相近,在這樣的大環境中,各人性格不同,間中或許會有一些意見上的不同看法而產生言語上摩擦,但是在常住的這些年來,自己與彼此之間都建立出一些默契,師兄弟中大家共同期待的是在修行的道路上能互相的勸勉與提攜,這些人我是非,事後很快卻都化成了彼此的過眼雲煙,不在心中留下痕跡。

出家後最能讓我受益良多的,應該是決定到竺摩法師創辦的馬來西亞佛學院修學。我是馬來西亞佛學院第八屇畢業生。幾年的佛學院教育,讓我在佛學的基礎、修學方法與次第上有更深的認識,學院師長們的教誨也建立了日後個人對教理與教法上的正確知見。在佛學院畢業後的幾年中,本身參與了不少的國內佛教弘法工作,例如一些定期的監獄佈教,佛教團體組織的弘法共修活動。同時,也曾在山上靜修過一段時間,到過一些國家如台灣、香港、大陸、泰國、斯里蘭卡參學修禪。在多年後的經驗累積中得到一些啟示,深深感受到正法若要得以久住,不能只是依賴外在的形象或形式,內心的建設與自我的教育是重要的。僧伽的教育問題應是現今教界所迫切關注的,我們需要的是培育一些有素質修養的新一代僧眾來承擔佛教的未來。同時,只有在僧眾的素質提昇後對在家信眾的教育普及,在家眾的素質修養才能隨著提高,彼此間的相輔作用是不可勿視的。只有這樣佛教的未來才有希望。

我是在一個特殊的因緣下受邀回到佛學院服務的。之前,本身並沒有這種意願。從1996年開始,我在馬來西亞佛學院先後在佛學函授部擔任過事務助理、函授部主任,同時也曾任佛學院的佛學講師。這一切總是讓我感到很慚愧,慚愧的是自己學識淺顯,卻去承擔如此重任。我的信心來自佛學院師長們的鼓勵支持,同時也了解到佛學院辦學廿多年來面臨的師資短缺問題,為了回饋學院多年培育我的恩惠,應允充當過度期間的重任,想不到的是自己卻因而在佛學院連續服務了將近四年。不管怎樣,在學院的幾年中,我個人像又投入了另一個奇妙的因緣中,它讓自己在新的環境中進一步的成長與學習。幾年的學院服務與教學中不停的教學相長,這是自己一生中另一個生命成長的里程碑。覺得出家眾只要是問心無愧,不管是在那一個立場上當下都應有盡自己所能,不為自身利益的去奉獻服務大眾的決心。隨著自己投身在佛學教育的服務上,我多少了解到先輩發心辦學上的一些困境。它讓我覺得個人的付出與奉獻,也只不過是在這個時空中去延續與承擔他人未完成的責任罷了。

總是感覺到另一個不可思議的因緣在催促著自己,世間事務總是緣生緣滅,轉眼間幾年的學院教學中,覺得機緣來臨時,就需要學習去承擔;更要懂得學習放下,如果有另一個因緣,能讓自己在現實中去追求進步,以便將來更有效的去成就佛教的教育事業,奉獻自己的身心,那麼就需要去爭取它。去年開始向佛學院請了假,應美國奧勒崗波特蘭普輪寺之邀赴美,這之間的因緣是我和普輪寺住持的關係促成,我是老和尚的戒子。乘這一次赴美可以多對美州佛教的發展有進一步的認識外,同時也希望能有一些因緣,在美大專院校選修一些相關宗教課程,增強自己這一方面的知識。從國內帶來的生活資源有限。這幾個多月來,內心總是存在著一些理想與現實的掙扎。自己是否可以為佛教真正的作出無條件的奉獻 ? 不計較得失也不求回報。從現實中看到了一個現象,理想不一定就是現實所能成就的。就好像長期修學課程所需學雜生活費用就不是我個人長期可以負擔的,要如何去處理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問題,這的確是一門大學問。這種心靈上的掙扎,就如經中說的鏡中花水中月一樣的虛幻不實,但確是現實中的一個事實。

也許,唯一可以讓我期待的是,另一個新因緣的早日出現吧 ?借用印順導師的一段話:「人生,只是因緣前後延續,自他關涉中的個性生活的表現,因緣決定了一切。因緣有被動性、主動性。被動性的是機緣,是巧合,是難可思議的奇跡。主動性的是把握、是促發、是開創。在對人對事的關係中,我是順應因緣的,等因緣來湊泊,順因緣而流變。如以儒者的觀點來說,近於「居易而待時」的態度。但過分的順應,有時也會為自己帶來了困擾。」  

靜靜的回憶自己的短暫歲月,觀察自己。有如海面的一葉孤舟,茫茫向前飄去。忽而停滯,又忽而因風浪而逆轉。有時激起了浪花,為浪花所掩蓋,而又平靜了,還是那樣的隨風飄去。只覺得自己的一切,生命的浮沈都在無限複雜的因緣中推移。因緣,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不可思議。唯有懂得面對因緣才能在順逆境遇的茫茫人生大海中,掌握船舷繼續航向前方。

開諦完稿於01/20/01奧勒崗州波特蘭普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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