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01, 2008

檳城極樂寺與日本皇室的深淵


在日本人出版於1920之《南洋總覽》中編《南洋志》三十六頁記載 的一段文字說明了日本皇室與檳城極樂寺有過淵源。這二段文字,內容大略是,日本皇子東伏見宮殿下及妃子,曾經在極樂寺遊憩,並留下禦揮毫。另外, 也載及隨行者有日本名將東鄉平八郎及乃木希典留下書跡藏之寺內。

而,其中,亦載及:此寺之住持原是臺灣人其兒在東京醫學院入學。這亦顯示,當時,極樂寺僧人,亦有諸日語者,而且是來自當時日殖的臺灣。此位僧人,在書中被稱為住職

對釋寶慈編的《鶴山極樂寺志》,我們也許可以把上述的記載進一步厘清,使這一小片段的歷史更為清楚。

有關這一段歷史,在《極樂寺》中卷┼〈外記〉有痕跡可尋,可證明是明治四十四年之事。

無論如何,有關日人記載的住職之說,其實不應被誤認為是住持。翻查《極樂寺志》卷二〈沙門〉的內容,僅有一位法師的生平簡略,可能吻合上述日人的記載:

禪修首座:臺灣宜蘭人,志行誠樸,住寺二十餘年,久修苦行,心無退屈。

從這段文字,可知,禪修法師即使有兒念書於東京醫學院,也應是出家前生兒育女,他本人則在檳城住寺二十餘年,久修苦行,心無退屈。當時能接待日本貴客而語言相通的,也許就是這位來自日殖臺灣的法師。

這片段的歷史,我們亦能理解,為何在第二次世戰期間,極樂寺成了許多難民的庇護之所,而日本皇軍亦不曾到寺中搜查干擾。從而,也證明檳城父老有日軍上 寺,集體鞠躬拜佛而細毫不犯的傳說,是有根據的。這涉及了日本軍人根深蒂固的天皇崇拜心理,也涉及了對戰爭英雄的崇拜。須知,東鄉平八郎在日俄戰爭中的 大捷,在當年日本軍國教育中,被視為日本帝國崛起的里程碑。再說,日本民族原本就深受佛教信仰影響,極樂寺在戰前早已聞名。所以,日治時代,不少佛寺倖免 於難,尤其極樂寺亦不曾受太過份的蹂躝,正說明宗教在人心深處可化解殘暴性,寺廟對戰時引發的獸性畢竟還能有一絲的作用,使人性不至全然泯滅。


本文摘錄自《日治前马新两地的日本佛教》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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