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01, 2006

My File 個人履歷


個人履歷:

# 俗姓劉、祖藉廣東普寧縣。
# 1964年出生於吉打州中部小鎮。
# 1976年峨崙中華小學畢業。
# 1980年考獲馬來西亞全國佛學考試初級A等文憑。
# 1982年高中畢業。
# 1984年檳城韓江中學大學先修班畢業。
# 1991年在檳城洪福寺禮文建法師出家。
# 1993年於台灣新營妙法禪寺受三壇大戒 ;
得戒和尚為香港覺光長老。
# 馬來西亞佛學院1993年初中、2000年進修班畢業。
# 2001年曾於美國 Oregon 州Clackamas Community College進修
宗教學課程。
# 曾遊學中國、台灣、香港、泰國、鍚蘭、美國等地。
# 斯里蘭卡 University of Kelaniya佛學系學士班畢業。

曾任:

# 馬佛學院函授班事務助理 、主任 1997-1998年
# 馬佛教總會〝無盡燈〞季刊助理美術編輯
# 檳城、太平、雙溪大年監獄佛教佈教師
# 馬佛學院常務董事會副中文書1997 – 2002年
# 馬來西亞佛學院宗教學教師 1997-2002年
# 馬佛學院學僧會咨詢老師
# 法寶山釋迦僧伽林信託人

現任:

# 寶譽堂監院/信託人
# 馬來西亞佛教總會第十七屇理事會文書
# 馬來西亞佛學院第十四屇常務董事會委員

流失歲月 -- 我的自傳


我的法名叫開諦、字章法。俗名劉振發,馬來西亞華裔,先祖籍貫廣東省普寧縣人氏。今年37歲,公元1964年生於馬來西亞吉打州中部小康之家,家中尚有父母與弟妹三人。於公元1991年投禮馬來西亞檳城洪福寺文建法師出家。算算出家也已經將近十年了!以今年的歲數來看這不太短的出家歲月,平凡的自己,過著平淡的生活。回憶起來,出家歲月中的堅辛歷練、順逆境遇,猶如白雲消失在遙遠的虛空一般!自認沒有特別的德行與修持,更沒有可歌頌的事跡因我而為佛教增光。只有盡自己本份事,把該做、能做的事做好,我想這也盡了自己對三寶的一份心,也沒有枉費自己最初的發心了。

談到個人出家因緣,也許是個性的適合,或許是夙世因緣,引上了出家學佛之路。從小的家境中,就有隨先祖母到民間香火廟中燒香的習慣,遊樂中常喜好以被單當袈裟、以算盤子串念珠、紙糊芒鞋裝扮出家人。至到十五、六歲開始,家父母禮竺摩上人正式皈信佛教,在家中禮佛誦經,自己與弟妹們常隨父母前往寺院道場、佛教會參加共修活動,後於1980年與弟妹一起禮宣化上人為皈依師。初時並談不上是真正的學佛,至到初中統考上了高中後,課餘時間比較多而開始閱讀一些有關佛教的書籍,近而對佛法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讀過了不少與高僧行儀相關的佛教書籍,對歷代高僧大德們的戒行德範,無不感動得時而淚下。有機緣聽聞到佛法,參與一些佛教共修與團體活動,而對佛法的熱忱與愛好隨之而生起法喜來。南洋諸國因受南傳佛教影響,民間流行發心在佛門中短期出家還願的風俗。北傳系統中自然也多少受其影響。

我於1984年大學先修班畢業後,為念父母養育之恩,曾發心在檳城寶譽堂短期出家,兩個月清淨的出家修道生活給於我很大的啟示與嚮往,我了解到如果想真正的發大心出家需具備很大的福德因緣與善根。當時雖有很強的一種衝動想留下來,但是我知道時機尚未具足而放棄。我理解到身為家中長子之重任,同時對父母多年養育之幸勞必先得以回報方能讓他們歡喜成就自己捨俗出家之因緣。如能得到家中父母的成全而出家,則在修行的道路上則可安心而無所牽掛。也許,正因為如此而使我更珍惜後來長期出家之因緣,盡自己本份來擁護僧倫、續佛慧命成就自己與他人。  

為了要走更長遠的路,人需要更多的生活歷練。選擇出家也是如此,因緣是那麼的奇妙,隻身在社會為生活飄泊了幾年,社會的歷練不但加強了我對信仰上的堅定信願。多年下來,我不曾因生活逼迫,而忘失了本身追求佛法的意願,反而體驗到人生的短絀無常與修學佛法的因緣希有難得。了解到似乎多數人只是為生活而忙碌。常自問生命的意義難道就如此單調,內心與精神上的沈悶抑鬱就無法得以完全的釋放出來嗎?這些問題引發我出家的決心。出家的意願最終得到父母及家人的成全,更難得的是能親近到可接引自己入門的善知識,聆聽師長的諄諄教誨。按常住的規定,我是以行者身份在寺中發心為常住服務了半年,隨後才正式剃度為沙彌。可喜的是,出家的幾年中,心裡都處於平靜中,沒有多大的起伏變化,這也許就如所說的得到父母們的成全而心中了無牽掛吧?

出家前後三年,經過師長的觀察與審核後,於公元1993年赴台灣新營妙法禪寺受三壇大戒。每次,當在佛前祈禱祝願時,我不時的在感恩自己所擁有的福德因緣。有幸在一個全男眾道場捨俗出家,及能在師門座下弟子眾多的環境中成長、磨練身心。它不但讓我有機會在順逆境中去鍛鍊自己的決心,同時也讓我學習到如何妥善去處理人際間的關係。同修弟子中的平均年齡都很相近,在這樣的大環境中,各人性格不同,間中或許會有一些意見上的不同看法而產生言語上摩擦,但是在常住的這些年來,自己與彼此之間都建立出一些默契,師兄弟中大家共同期待的是在修行的道路上能互相的勸勉與提攜,這些人我是非,事後很快卻都化成了彼此的過眼雲煙,不在心中留下痕跡。

出家後最能讓我受益良多的,應該是決定到竺摩法師創辦的馬來西亞佛學院修學。我是馬來西亞佛學院第八屇畢業生。幾年的佛學院教育,讓我在佛學的基礎、修學方法與次第上有更深的認識,學院師長們的教誨也建立了日後個人對教理與教法上的正確知見。在佛學院畢業後的幾年中,本身參與了不少的國內佛教弘法工作,例如一些定期的監獄佈教,佛教團體組織的弘法共修活動。同時,也曾在山上靜修過一段時間,到過一些國家如台灣、香港、大陸、泰國、斯里蘭卡參學修禪。在多年後的經驗累積中得到一些啟示,深深感受到正法若要得以久住,不能只是依賴外在的形象或形式,內心的建設與自我的教育是重要的。僧伽的教育問題應是現今教界所迫切關注的,我們需要的是培育一些有素質修養的新一代僧眾來承擔佛教的未來。同時,只有在僧眾的素質提昇後對在家信眾的教育普及,在家眾的素質修養才能隨著提高,彼此間的相輔作用是不可勿視的。只有這樣佛教的未來才有希望。

我是在一個特殊的因緣下受邀回到佛學院服務的。之前,本身並沒有這種意願。從1996年開始,我在馬來西亞佛學院先後在佛學函授部擔任過事務助理、函授部主任,同時也曾任佛學院的佛學講師。這一切總是讓我感到很慚愧,慚愧的是自己學識淺顯,卻去承擔如此重任。我的信心來自佛學院師長們的鼓勵支持,同時也了解到佛學院辦學廿多年來面臨的師資短缺問題,為了回饋學院多年培育我的恩惠,應允充當過度期間的重任,想不到的是自己卻因而在佛學院連續服務了將近四年。不管怎樣,在學院的幾年中,我個人像又投入了另一個奇妙的因緣中,它讓自己在新的環境中進一步的成長與學習。幾年的學院服務與教學中不停的教學相長,這是自己一生中另一個生命成長的里程碑。覺得出家眾只要是問心無愧,不管是在那一個立場上當下都應有盡自己所能,不為自身利益的去奉獻服務大眾的決心。隨著自己投身在佛學教育的服務上,我多少了解到先輩發心辦學上的一些困境。它讓我覺得個人的付出與奉獻,也只不過是在這個時空中去延續與承擔他人未完成的責任罷了。

總是感覺到另一個不可思議的因緣在催促著自己,世間事務總是緣生緣滅,轉眼間幾年的學院教學中,覺得機緣來臨時,就需要學習去承擔;更要懂得學習放下,如果有另一個因緣,能讓自己在現實中去追求進步,以便將來更有效的去成就佛教的教育事業,奉獻自己的身心,那麼就需要去爭取它。去年開始向佛學院請了假,應美國奧勒崗波特蘭普輪寺之邀赴美,這之間的因緣是我和普輪寺住持的關係促成,我是老和尚的戒子。乘這一次赴美可以多對美州佛教的發展有進一步的認識外,同時也希望能有一些因緣,在美大專院校選修一些相關宗教課程,增強自己這一方面的知識。從國內帶來的生活資源有限。這幾個多月來,內心總是存在著一些理想與現實的掙扎。自己是否可以為佛教真正的作出無條件的奉獻 ? 不計較得失也不求回報。從現實中看到了一個現象,理想不一定就是現實所能成就的。就好像長期修學課程所需學雜生活費用就不是我個人長期可以負擔的,要如何去處理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問題,這的確是一門大學問。這種心靈上的掙扎,就如經中說的鏡中花水中月一樣的虛幻不實,但確是現實中的一個事實。

也許,唯一可以讓我期待的是,另一個新因緣的早日出現吧 ?借用印順導師的一段話:「人生,只是因緣前後延續,自他關涉中的個性生活的表現,因緣決定了一切。因緣有被動性、主動性。被動性的是機緣,是巧合,是難可思議的奇跡。主動性的是把握、是促發、是開創。在對人對事的關係中,我是順應因緣的,等因緣來湊泊,順因緣而流變。如以儒者的觀點來說,近於「居易而待時」的態度。但過分的順應,有時也會為自己帶來了困擾。」  

靜靜的回憶自己的短暫歲月,觀察自己。有如海面的一葉孤舟,茫茫向前飄去。忽而停滯,又忽而因風浪而逆轉。有時激起了浪花,為浪花所掩蓋,而又平靜了,還是那樣的隨風飄去。只覺得自己的一切,生命的浮沈都在無限複雜的因緣中推移。因緣,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不可思議。唯有懂得面對因緣才能在順逆境遇的茫茫人生大海中,掌握船舷繼續航向前方。

開諦完稿於01/20/01奧勒崗州波特蘭普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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